鄭言盯著手機螢幕，指尖微微發顫。
評論區早就炸開了鍋，各種不堪入目的猜測如潮水般湧來。
“三角戀實錘了！鄭大小姐腳踏兩條船！”
“顧總好慘。”
“原來是我們錯怪了顧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看那些。”申旻寒伸手蓋住她的手機螢幕，聲音低沉而堅定，“都是無稽之談。”
鄭言猛地抬頭，晨光中他的輪廓格外清晰，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穩。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慌亂。
“一定是顧凡辛搞的鬼！”她深吸一口氣，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
她二話不說撥通了顧凡辛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被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顧凡辛疲憊的聲音，“什麼事？”
“顧凡辛你怎麼這麼卑鄙？”鄭言單刀直入，聲音冷得像冰，“在網上造謠對你有什麼好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你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凡辛，我警告你，別把私人感情帶到商業競爭裡來！”
“鄭言，你瘋了嗎？”顧凡辛的聲音裡充滿難以置信，“現在是我比你更頭疼！我談了兩個月的專案因此黃了，你以為我想這麼做？”
鄭言沉默了良久，才咬牙警告，“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因你而起，你最好處理清楚，否則別怪我出面把你腳踏兩隻船的事情抖出去！”
不等顧凡辛回應，她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顧凡辛氣的直摔手機。
助理慌張地迎上來，“鄭總，媒體電話都快打爆了，還有幾個客戶詢問專案會不會受影響...”
“去發宣告解釋啊！什麼事都要問我，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對著助理怒吼，凳子被一腳踹出去老遠。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鄭言哪還有心情看日出，申旻寒將她送回鄭家。
“進去好好睡一覺吧。”他輕聲安慰，“一覺睡醒就好了。”
鄭言全當他只是在安慰自己，“嗯”了一聲就轉身進屋。
臥室裡，她盯著電腦，宣告通告寫寫刪刪，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申旻寒打來的電話，她雙眼通紅，猶豫了幾秒，才接通電話。
“熱搜已經撤下來了。”不等她開口，申旻寒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出奇地令人安心，“我聯絡了幾家媒體朋友，他們會控制報道方向。”
鄭言愣住，想到他走前說的那句“一覺睡醒就好了”沒想到竟是這個意思。
“你...怎麼做到的？”
申旻寒輕描淡寫地說，“託關係而已，不過柳蘇那邊情況比較複雜，她的過往被人挖出來了。”
鄭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黑歷史？”
“嗯，包括幾段不太光彩的戀情，還有插足他人婚姻的傳聞。”
鄭言心頭一緊，“我知道了，謝謝你。”
“你…沒休息嗎？”
他似乎聽出了鄭言語氣裡的疲憊，開口問。
鄭言微微一怔，謊話張口就來，“剛準備休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好，那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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