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宇，放輕鬆點，以後都是同事，叫我林默就行。”
“啊……好，林默。”陳宇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走，帶你熟悉熟悉環境。”林默領著他走進大樓。
陳宇跟在後面，視線不停地在大廳裡轉。
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匆匆而過的人群，前臺接待員標準化的笑容。
“林總，早上好。”
“林總早。”
問好聲此起彼伏。
陳宇跟在林默身後，背挺得有些僵。
林默給了他一百萬，他之前只當林默有錢，可眼前這陣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陳宇，這整棟樓，都是我們公司的。”林默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平常事，“以後你的專案組，辦公地點隨便挑一層。”
陳宇的腳步頓住了，呼吸都停了一下。
“整……整棟樓。”
陳宇喉結滾動，他仰頭，望向那高不見頂的玻璃幕牆，日光折射下來，讓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這地段，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他感覺腦子有點懵，一時半會兒沒能消化這個資訊。
“不用這麼大反應。”林默瞧著他那副呆樣，輕鬆的說著，“以後你就習慣了。”
陳宇好不容易才嚥了下口水，舌頭還有些打結。
正說話間，一陣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幾分急切。
秦悅快步走近。
“林總。”她努力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林默像是渾然未覺，依舊側著臉對陳宇說話。
“公司目前的核心專案是清水河開發，你的研究方向，正好能用上。”
秦悅唇邊的弧度凝固了。
垂在身側的手指，悄悄收緊。
昨晚那張照片……
原以為能掀起點風浪，至少讓他手忙腳亂一陣，誰料到他竟是這般反應，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這男人，心思深沉得可怕。
秦悅嘴唇翕動幾下，終究沒再開口，只是默默垂下頭，跟在兩人身後，每一步都踩得有些重。
林默領著陳宇，一層層地參觀，隨口介紹著各個部門的職能。
每一層，都是一片開闊明亮的辦公區域，員工們各司其職，忙碌卻不混亂。
陳宇對這家公司的體量，總算有了個模糊又震撼的輪廓。
他原先只當林默是開了家不錯的公司，現在看來，這哪裡是“不錯”，這簡直就是個初具規模的商業王國。
心裡頭的翻騰，已經不是“有錢”兩個字能形容的了。
最後，林默在一間位於頂層，視野極佳的辦公室門前停步。
他推開門。
剎那間，幾乎佔據了整面牆的巨大落地窗映入眼簾，窗外，大半個城市鱗次櫛比的建築群，如畫卷般鋪展開來。
“這裡，你覺得怎麼樣？”林默問。
陳宇走到窗邊，腳下是川流不息的都市脈絡。
陽光傾瀉而下，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種不真實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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