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口，發出的聲音帶著顫。
“林……林總……我……”
幾天前，他還為了專案資金焦頭爛額，前路茫茫。
轉眼間，不僅有了百萬資金，還能有這樣的工作環境，一個團隊去支援他的研究。
這種變化太大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林默走到他旁邊，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下，“好好幹，你的研究，值得最好的平臺。”
陳宇眼眶熱了。
他用力點頭，激動的說道。
“林默……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層樓，暫時就劃給你們專案組用了。”
一直默默跟在後面的秦悅，看著林默對陳宇如此器重和慷慨，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她想到林默對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信任？
不僅給了她旁人豔羨的職位和待遇，更從未懷疑過她的來歷和動機。
可自己呢？自己最初接近他，卻是奉了趙明琛的命令，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引誘他。
這份信任，讓她原本的愧疚感，瞬間崩塌，化為更深重的難堪。
秦悅越想越心慌，她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林默的側臉，發現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比直接的訓斥和懲罰，更讓她感到難受。
安排好陳宇的事情後，林默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悅站在門外，指尖有些發涼，在門板前猶豫了許久，幾次抬手想敲，又幾次放下。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叩響了門。
“進來。”
林默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聽不出什麼情緒。
秦悅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看到林默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眺望著窗外的城市。
“林總……”秦悅的聲音有些乾澀，帶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小心翼翼。
“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我想跟您談談。”
林默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談？”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秦秘書想跟我談什麼？”
秦悅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跳如擂鼓，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張了張嘴，那句準備了許久的“對不起”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坦白？她真的有勇氣面對坦白之後可能發生的一切嗎？
萬一林默直接把她送去警察局……
林默看著她這副魂不守舍、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瞭然。
他淡淡地一笑，那笑容在秦悅看來，卻比任何嚴厲的表情都更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哦？秦秘書有話對我說？正好，我也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秦悅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林默也有事找她談？談什麼？難道……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林默沒有理會她臉上的驚疑不定，徑直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秦秘書，”林默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
“你來公司這段時間，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務，你都處理得井井有條，效率很高，很多時候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坦白說，我很欣賞你的這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