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緩口氣，幾張圖片甩了過來。
秦悅手一抖，點開。
螢幕上那些畫面——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手機差點脫手。
那些被精心擷取出來的瞬間，光線曖昧，角度刁鑽，每一張都讓她頭皮發麻，胃裡翻江倒海。
“琛哥……”秦悅的手指微微蜷縮，打字的手都有些發抖。
趙明琛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又發來一條訊息：“繼續盯著林默，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另外，找機會多拍點這種‘有意思’的東西。”
秦悅看著螢幕上的字，嘴唇翕動了幾下，卻又什麼都沒說。
她握著手機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她其實很想告訴趙明琛，她不想再做這種事情了，林默給的待遇很好，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在這裡工作，憑藉自己的能力賺錢。
可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太瞭解趙明琛的手段了，一旦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秦悅緩緩打出兩個字：“好的。”
“乖。”
趙明琛回了一個字，然後便再沒了動靜。
......
“……所以說啊，清寒這孩子，就是太單純。”
一個略顯尖細的女聲從蘇家別墅客廳傳來。
林默在玄關換鞋的動作很輕，客廳裡的交談卻還是停頓了一瞬。
他提著幾大袋食材走進去。
蘇清寒和秦月華陪著一個陌生婦人，那婦人一身套裝，脖子上的鑽石串子倒是很顯眼。
她正親熱的拉著蘇清寒的手，上下打量。
“伯母，清寒，我回來了。”林默放下手裡的購物袋，打了聲招呼。
秦月華抬了抬下巴，朝他這邊偏了一下頭：“哦，回來了。給你介紹，這位是張夫人，我好姐妹。”
“張阿姨好。”林默應了一聲。
那位張夫人從頭到腳打量林默，視線在他纏著紗布的胳膊上停了一下：“哎喲，這就是清寒的……先生啊？瞧著挺精神的。”
蘇清寒看見林默，再看到他手上那些鼓鼓囊囊的袋子，人立刻就過來了。
她先輕輕碰了碰他纏著紗布的胳膊，才伸手去接他另一隻手提著的袋子，聲音裡全是埋怨和急切：“你怎麼還去買菜？胳膊不要了！”
那份著急和擔心是實打實的。
林默手上用了點力，沒讓她把袋子提走，聲音放緩了些：“小傷，沒事。說好給你做頓飯的。”
“那也不用非挑今天啊，”蘇清寒接過旁邊傭人遞來的毛巾，仔細給他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汗，嘴上還在唸叨，“等你傷徹底好了再說嘛。”
“就今天。”林默稍稍側身，讓她沒法再堅持，“去陪客人吧，廚房有阿姨幫忙，我一個人搞得定。”
蘇清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只重重地點了下頭：“那你一定當心，別硬撐著。”
“嗯。”林默應完，提著食材進了廚房。
廚房裡鍋碗瓢盆齊全。
林默把食材攤在料理臺上，吩咐家傭阿姨幫忙打下手，自己挽了挽袖子，開始處理食材。
胳膊上的傷處還有些不舒服，但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切菜，配料，醃製，一套下來很是利落。
客廳那邊的說話聲，隔著牆，也能聽個大概。
“月華，不是我當姐姐的說你，”張夫人的聲音傳過來，先前那點客氣勁兒全沒了，“清寒這孩子，看人可得多用點心。挑老公，和請個廚子回家，那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