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州給的地址不難找,就在她學校附近不到五六公里的一家火鍋店,店家生意冷清,秦阮到門口下車,一眼掃過去就看到坐在最靠窗的位置,兩男一女。
門口有服務員領她進門。
秦阮理了理頭髮,因為她今天把頭髮全部披散下來,捲了大波浪,風一吹時不時往她面前蹭。
最先看到她的人,是坐在謝南州對面的江培松。
江培松五官不是那種精緻型,但是很耐看。
屬於越看越有韻味的那種長相,職業性質端正著坐姿。
“秦阮來了,過來這邊坐。”
另外一名女生跟謝南州坐在一邊,秦阮過去時,得江培松讓位,他把裡邊靠窗,視線好的位置讓給她坐。
秦阮說了聲謝謝,提步進去。
期間她沒有去看謝南州,但謝南州一直在打量她。
江培松幫她拿好餐具,叫服務員上鍋。
四個人點的紅鴛鴦鍋,辣鍋放在謝南州那一邊。
江培松又是給她洗碗,又是給她拿東西,秦阮都覺得很是不自在,畢竟對面謝南州還坐著,她從江培鬆手裡接過來:“我自己來吧。”
很快服務員把點的菜品都一一上齊。
秦阮夾起一塊毛肚往清湯鍋裡唰,剛唰下去,謝南州的筷子伸進來,他不是故意的,是兩個人恰巧夾到一塊去。
她先鬆手讓給他。
謝南州也不夾了,於是那塊毛肚就這麼沉底。
江培松看在眼裡沒說話。
對面的女生調侃謝南州:“謝南州,這麼多年過去你怎麼還這樣子,跟女生一點都不懂得紳士。”
女生叫江沛,是江沛松的親妹妹,她人也是在這邊上學。
江培松叫她出來一塊吃飯的。
“還沒給你介紹,這個是我妹妹江沛,跟你一年大的,在這邊讀醫大。”
“你好,我叫江沛。”
江沛晃著兩根筷子跟她打招呼。
秦阮:“秦阮。”
她跟江沛說話,難免看過去時,會掃到謝南州的方向,根本是避無可避的事。
就這麼筆直的視線撞上。
秦阮挪開眼,順著江沛這邊的方向低下頭。
“我可學不會你哥那套,對哪個女孩子都一副無事獻殷勤的樣子,那不叫紳士,那叫舔狗。”
謝南州說話,語氣特別的高傲。
江培松跟他是好朋友,自然也知道他這話是玩笑話。
但秦阮聽著就不是那麼有滋味了,難不成他覺得江培松是第二個段橋聲?
越想越覺得怪異難言。
江培松整個飯局都在照顧秦阮的情緒,時而跟她聊點平常事,問到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人,她沒做聲,嘴裡的牛肉突覺有些鹹,嚼吧幾口吞打圇囤吞下去。
“怎麼不說話了?”
謝南州抬著臉看她,彷彿勢要把她嘴裡的話都逼出來。
此時,江培松也意識到自己話趕話,沒說對頭。
倒是江沛打原場:“那個秦阮,你陪我去趟洗手間吧!”
秦阮起身。
謝南州又是一句冷哼:“是不敢回答,是心虛了嗎?”
一口惡氣頂到她喉嚨,秦阮深吸口呼吸:“有。”
她純粹是為了應付說的那句有,結果謝南州像是要吃了人的眼神。
等兩個女人走開。
江培松拿眼珠子去撥弄謝南州,輕咳兩聲,道:“差不多得了,你這臉擺給誰看,人是你叫來的,人家算給面子,你叫她就來,你還想怎麼樣?”
一直說話帶酸醋勁的謝南州,正兒八經挑起眼看了眼他。
隨後低聲問:“你覺得她現在像什麼?”
江培松說不上來。
秦阮在謝南州面前總是唯唯諾諾,喜歡人不就是這幅樣子。
江培松嘆口氣:“你不喜歡人家就直白點講清楚,秦阮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再說了,你兩這關係……你爸也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要我說你就別為難人家。”
“你覺得她以後會嫁給誰?”
京北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按照陳時錦的野心,她一定會把秦阮安排到這個圈子裡來。
圈子裡玩的都是哪些人,江培松跟謝南州都是心知肚明的。
指不定日後秦阮要嫁的人,還是他認識的熟臉。
說實話,謝南州不覺得尷尬,但他覺得心裡膈應。
他甚至還自私的覺得怪秦阮的出現,如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現,他的人生軌跡也不會脫軌。
江培松擺爛似的回:“這事我哪知道?”
謝南州伸了下腿,身子往外靠了點。
他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驀然間吐出一句:“你說我要是打亂她們母女兩的節奏,算不算得上是壞人?”
江培松被他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南州,你確定你是不喜歡她,才這麼做的?那如果你是真的動了情,最後你懲罰的人可就不是她秦阮,而是你自己。”
謝南州似沒聽到般,沒說話。
他清楚。
秦阮跟江沛回來後,吃了沒多少,四人就散夥了。
江培松作為哥們,心裡是不支援謝南州的,但行動上沒有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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