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州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看不到自己的真心,亦看不到秦阮的。
就像段橋聲跟他說的那樣:你恨她,只不過是自己覺得吃了虧,但實際上吃虧的人不是你,是她秦阮。
謝南州當了這麼多年完美的受害者,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
謝南州落下車門鎖。
他聲音淡淡的,面色更甚:“你回去吧!”
秦阮真的也沒猶豫,開門下車。
……
她想了很久,覺得謝南州是在給她機會。
否則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不會跟她那麼好說話的。
在輾轉的大二第二個學期,秦阮回了一次京北。
謝南州休假在家,但他住的不是謝家,是大學時期的那套公寓房。
當年謝聿青買給他的,地段很不錯,就是空間稍微小了一些,兩室一廳不到一百二十平。
秦阮以前從未來過這。
為了讓自己能把話說出口,她來前喝了酒,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她想,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晚說不如早說。
她站在門前,臉色潮紅,身體也有輕微的發燙,胃裡更是難受得不行。
是那種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覺。
“叮咚……叮咚……”
秦阮盯著那道門板,伸手過去按下門鈴。
門鈴響起時,謝南州正在看一起案件,聽到門鈴聲他額際青筋凸起,捏著滑鼠的手指收攏下。
他以為是黎書來找他。
開門看到的人卻是秦阮。
心頭有一秒的複雜,謝南州剛反應過來,秦阮歪斜著身軀往他面前撲。
她不是故作撲他,而是酒醉後有些站不穩腳跟,身體下意識的往前傾。
女人身上酒氣濃烈,一聞就能聞出來喝得不少。
秦阮酒量並不好,以前在家喝一點就會上臉。
謝南州單手把人胳膊掐住,沒有別的地方多餘接觸,他蹙眉,冷凝的眸光看著面前人:“怎麼?喝多酒跑我這來撒野?覺得我就會心軟對你好一點嗎?”
她沒想過。
只是覺得憋得難受,想把心裡話說出來。
才來的這一趟。
現在天氣有些入秋的涼,秦阮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白色的,料子特別的薄。
仔細看能看清裡邊黑色的小吊帶。
秦阮生得好,不止是臉蛋,還有那極好的身材,令人看了都覺得眼花繚亂的那種。
謝南州伸手去攙住她的時候,摸到那細嫩滑溜的肌膚。
不禁讓他腦海中想起好多種不堪入目的畫面。
秦阮只是一個小動作,就能將他心裡所有的邪惡全部勾引出來。
這種感覺讓謝南州覺得很不好。
他很討厭。
於是,等人站穩一些,謝南州立馬就鬆開手。
秦阮險些一頭栽向地板,她伸手扶住了牆。
眼神無辜委屈的看著謝南州:“南州哥……我……”
“進去。”
謝南州冷聲命令。
秦阮挪著打顫的腳,一步步往前走,她怕自己走不穩,只能一直依偎著牆。
卻換來謝南州一句:“這深更半夜的來找我,又喝成這樣,是想勾引我嗎?”
視線略顯模糊,但她能看清男人的臉。
謝南州真是長了一張完美的俊容。
遺傳了謝聿青的儒雅,只是人有些冷。
她坐進沙發裡,口渴得難受,仰著臉問:“有水嗎?我口渴。”
謝南州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秦阮手指打滑,擰了老半天都沒擰開,掌心都擰紅了,謝南州接過去給她弄開,拿來個水杯倒了半杯給她。
她現在的樣子,他一定覺得很裝吧!
其實秦阮自己也討厭。
不過感情遠遠戰勝了理智。
秦阮猛吞下去大半杯,冰涼的水讓喉嚨稍有緩解。
她糾結的開口:“南州哥,我……我可以幫你。”
“幫我什麼?”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幫你什麼。”
謝南州眼眸半眯起,黑色的瞳孔裡晦暗不明,他打量她。
打量許久,薄唇輕起:“秦阮,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骨氣不硬了?”
秦阮慢吞吞,身子往前挪,挪到謝南州身側,她試圖去挽住他的胳膊,謝南州沒有反抗,彷彿是證明了她的想法般,秦阮這才敢大膽的再前進一步。
肌膚相貼,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如此的滾燙。
就像是個火爐般,燙得她心慌呼吸加重。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謝南州扭頭,看著她醉意濃重的面龐。
不笑不怒:“你說。”
他知道秦阮上鉤了,就這麼看著她沉淪。
那時候,謝南州覺得自己壞到透,可他沒有選擇懸崖勒馬,而是決定一意孤行,一路走到黑。
秦阮紅著臉,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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