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舟皺眉,將軍府一直都疼愛韓落雪,不可能突然就變了,肯定是沈樂菱那個毒婦在沈將軍面前說了什麼,這才讓他們拒之門外。
前世他就讓落雪受了委屈,今生定不會讓悲劇重演,他親自去。
“父親寬心,不就是將軍府,沈濯還能得意幾時,等兩年後兒子封狼居胥,他還要跪在侯府面前求我們。兒子這就去將軍府,落雪若是將軍府二小姐的身份嫁給入侯府,說不定有朝一日將軍府落難,侯府還能幫他美言幾句。”
話落,謝硯舟一腳踹開地上礙眼的禮盒,大步往外走。
“站住。”
老夫人提起柺杖,碰一聲打在地上出巨響。
謝硯舟身子一頓,停住腳步。
“舟兒,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你欺辱將軍府嫡女在先,又不管不顧,毀了落雪的清白,一下毀了將軍府兩個女兒,沈大將軍沒有提槍殺進侯府,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想如何?”
話落,老夫人氣的全身發顫,差點暈倒。
謝侯趕緊把人扶住,“娘,彆氣壞了身子。”
“哼,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老婆子氣死算了,一個個都不省心。”
謝硯舟眉頭緊蹙,他從沒想過要氣死祖母,他只是不想重蹈覆轍。
“舟兒,還不趕緊跪下。”
謝侯生怕老夫人氣出個好歹,這可是他生母,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告到陛下那兒,他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謝硯舟只好折返,老老實實跪在老夫人面前。
韓落雪見狀不好,淚眼婆娑跟著一起跪下。
“老夫人,侯爺別生氣,都是落雪的錯,父親母親不會對對落雪不管不顧,他們是疼愛落雪的,只是因為姐姐不肯原諒自己而已。落雪親自回去請罪,請求去寺廟禮佛,遠離京城,他們一定不會追究侯府。”
“落雪,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我們本來就兩情相悅,是沈樂菱設計成婚在先,你又不顧一切救我,我不許你去清修。”
老夫人聽得皺眉,她活了大半輩子,韓落雪的話聽著就很不舒服,他的孫兒卻像被韓落雪蠱惑一般,從一開始就護著她。
罷了,此事是侯府對不住將軍府在先,想要息怒將軍府的怒氣,就要拿出態度。
她看向謝硯舟,這是她最疼愛的孫子,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和老婆子也脫不了關係,誰讓她當初沒看真切,亂點鴛鴦譜。
“硯舟,你親自去向你小嬸賠罪,她要殺要剮,你都不可眨一下眼睛,然後再親自去將軍府負荊請罪,至於你和落雪的婚事,你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負了樂菱在先,若再娶她為妻,那便是對將軍府,對樂菱的不尊重,姑且先當做妾室收入房中。若將軍府願意不計前嫌,她韓落雪有可能抬升為平妻。”
“祖母,落雪怎麼能為妾,她懷了孫兒的骨肉,恕孫兒不敢贊同。”
謝硯舟挺直腰桿,他是不可能讓心愛的女子為妾,他們生的孩子必須為嫡子。
聞言侯爺和秦夫人臉色一變,未婚先孕,這說出去得多丟人啊。
秦夫人現在就懷疑兒子中藥就是韓落雪的手筆,新婚夜誰沒事還要去公幹,反正兒子的妻絕不能是這樣一個輕浮的女人,孩子生下來以後過繼成為嫡長子即可,但韓落雪絕不能為妻,若如兒子所言未來會封郡主,那時候再抬為妻也不遲,反正已經進了侯府門,還能跑了不成。
老夫人卻萬分痛心,她看著長大的孫兒竟然幹出這樣的事。
“糊塗啊,如今不贊同也得贊同,除非你想讓韓落雪去清修,又或者逼死祖母。你選一個吧!”
老夫人立刻下了定論,為了侯府,也算是給了樂菱一個交代,她當祖母的決不能偏袒。
韓落雪身子一軟,臉色慘白。
她做錯了什麼,她無非是想把自己的後半生幸福牢牢抓在自己手裡而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沈家父母若果真疼愛她,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會看不出她心悅世子。
不過因為沈樂菱也喜歡世子,他們當然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親生女兒,把她當做籠絡下屬的工具。
讓她嫁給一個軍營的副將,這種粗鄙又低微的人,可能一輩子都熬不出頭,又如何配的上她。
她寧願為高門大院的貴妾,也不願做賤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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