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舒得了老夫人的命,親自送沈樂菱回院子。
一來是為了給新夫人長臉面,二來是為了看看昨夜新夫人和姑爺是否圓房。
沒想到還能見到五爺如此體貼的一面,如此一來,她回去回話,老夫人也能安心。
一行人回到華棋院,春月,秋雨早已候在門口。
“奴婢見過夫人,請夫人進屋用飯。”
春月見到老夫人身邊的欒嬤嬤親自送夫人回來,臉都快笑爛了。
秋雨親自上前扶自家主子進屋。
新竹,劍南也趕緊見過新主子,不敢怠慢。
沈樂菱看了眼兩人,昨夜好像也是他們兩人。
前世小叔院子一共有四個貼身奴僕,一個老嬤嬤,然後就是一些灑掃的下人。
從昨日到今日,她只見過兩人,還有兩個呢?
“華棋院,還有哪些人?怎麼都沒看見。”
沈樂菱一問,劍南趕緊低頭回話。
“回夫人,成峰和墨硯送兩位小主子去了學堂,三少爺剛出了一身汗,王嬤嬤帶他回房換衣裳,馬上就來。”
原來是她起來太晚,僕人和孩子都出門了。
也罷門,沈樂菱正好有時間為三個孩子準備見面禮。
回屋後,欒舒親自伺候沈樂菱淨手,眼睛同時不停地往周圍看。
之前有華棋院的奴僕在,她不好問,現在屋裡只剩下身邊伺候的丫鬟,她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夫人,老夫人知道五爺的性子冷,身體又有隱疾,恐怕不會配合圓房,怕您受委屈,特地讓奴婢送您回來,順道過來收走元帕。”
沈樂菱一臉尷尬,昨夜她夢魘咬了男人一口,元帕被他沾染上了血跡。
若是交出去,老夫人見了反倒擔心。
沈樂菱只好老實交代。
“不瞞嬤嬤,昨夜夫君顧及我受了驚,並未和我同房,而是宿在了軟榻。元帕已經被夫君燒燬。”
“這樣啊!”
欒舒沒想到事情是這樣,她安慰沈樂菱。
“夫人也別擔心,您還年輕,五爺又身體健康健,好日子還在後頭呢。老夫人記掛您,有空多去老夫人院子走動走動就好。”
沈樂菱點點頭,她知道欒舒是在好心提點她,整個侯府,只要老夫人還在就能護著她。
她從頭上取下來一隻金釵,輕輕塞進欒舒手裡。
“欒嬤嬤,多謝,我會多去母親院子走走。只是我剛嫁進侯府,華棋院人手不足,對侯府的路也不太熟悉,還想勞煩欒嬤嬤幫忙領我的丫環去一趟世子那邊。我這都嫁進了華棋院,陪嫁的嫁妝自然也得拿回來歸入華棋院的庫房。”
欒舒眼睛一亮,心中對沈樂菱很是開贊,還知道借老夫的勢,是個聰明的。
她把金釵收入袖中,溫柔一笑,“五夫人哪裡的話,不過是順手的事,老奴便順便走一趟。”
“多謝欒嬤嬤,秋雨叫上所有人跟隨欒嬤嬤去世子院子抬回我的嫁妝。”
“是。”
秋雨和春月挺直脊背,帶著人手直奔世子院子。
謝侯爺吃了癟,回院子發了一通活,連帶秦氏也一同被訓,轉身去了姨娘的院子。
秦氏有口難言,成婚這麼久,老爺還是第一個對她發那麼大火,想要挽留卻熱臉貼了冷屁股,反被甩開。
秦氏把屋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她怨恨沈樂菱不會隱忍非要把事情鬧大,搞得人盡皆知,連帶她一同被夫君厭棄。
還有那個韓落雪,沒有嫡小姐的命,若不是舟兒提醒過,就這樣一個不守女德的狐媚胚子,抬為通房都抬舉她了。
她不好過,那誰都不想好過。
“說我頭疼,去把韓落雪給我叫過來按摩。”
韓落雪因只能為妾的事,委屈的掉眼淚,謝硯舟好生哄著。
“祖母下了話,只能暫時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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