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裝裝樣子。
那就看看誰這一世誰才能笑到最後。
韓落雪出來時,便見到了謝侯爺和老夫人正往這邊來。
她勾了勾嘴角,迎了上去。
“落雪見過老夫人,侯爺。”
謝侯沒什麼好臉色,若不是兒子告訴他因為戶部侍郎是三皇子的人,他也不願來華棋院。
老夫人是怕謝侯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跟過來看看。
“怎麼都站在這兒,華棋院的僕從都是死人嗎?”
謝侯一聲呵斥,新竹從院裡出來回稟道:“夫人身體不適,昏昏沉沉還沒醒,爺吩咐讓金夫人先在門口候著。”
謝侯爺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華棋院的奴才都配和他說話,謝玄機就是這麼管理下人的。
韓落雪連忙開口,“之前我進去探望,姐姐都還醒著,這怎麼又睡了過去,分明是託詞。”
新竹看了眼韓落雪,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剛準備開口反駁,就見自家主子來了。
謝玄機看著門口烏泱泱的一片人,臉上那麼冷淡。
“侯爺帶著這麼多人過來是何意?”
想到祠堂謝玄機說過那些壓迫的話,謝侯爺氣焰消了大半,不滿道,“金夫人既然已經上門致歉,沈樂菱就不該將人拒之門外,這就是將軍府的教養?”
他管不了謝玄機,莫非還挑不出沈樂菱的錯處。
沈樂菱不知輕重得罪三皇子,別拉上他們。
老夫人也是不知所措,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家人掐起來,尤其是謝侯和謝玄機。
她兩步上前,勸慰道,“侯爺你就少說兩句,還有玄機,既然人已經上門了,不如就讓樂菱見見,我們謝家人不是不講道理,得理不饒人的人家。”
秋雨走到門口,福了福身行禮,說道:“姑爺,夫人醒了,正找您呢。”
謝玄機拂袖轉身回房。
老夫人便做主道,“既然樂菱醒了,那就一會兒進去探望吧,金夫人也一起吧。”
金夫人拉著躲在身後的孩子,一同進屋。
隔著老遠就看見沈樂菱病弱的趴在床上,臉上沒什麼血色,一屋子藥味兒混雜著血腥味,哪敢繼續靠近。
她怕一進去,謝玄機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帶著孩子福了福身子,站在門口道歉。
“裴金氏特地為下學那些口誤道歉,還希望沈夫人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我夫君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正好又是京察期間,不如我們就此和解可好。”
說完金夫人扯過身後的兒子,呵斥道,“你也趕緊給沈夫人的兩個孩子道歉,以後在學堂好好和他們相處,若是再惹事,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裴策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哇一聲大哭起來。
“哭,哭什麼哭,看你以後還敢欺負人不。”
金夫人扯了扯自己的兒子,賠笑道,“我家策兒還小,也是無心之失,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以後不會再欺負謝家的兩個孩子,都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鬧引起的,怎麼能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呢。我們家裴侍郎也是為陛下和皇子辦差。”
謝侯冷哼一聲,侯府雞飛狗跳,起初的緣由竟然是因為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
老夫人也希望此事到此為止,兩個孩子是老五認定的孩子,那也算謝家人,裴家給了臺階下,謝家也不能拿喬。
老夫人嘆了口氣看向謝玄機,“玄機,金夫人也道了歉,做了保證,我看此事不如就此作罷。”
謝玄機冷漠道,“老夫人還真是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