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現在她只想和他卿卿我我,並不想每天學這麼多東西。
但,迅速成長起來,已成了她必須做到的事。
韓景淵要做未來帝王,那她就必須當一個合格的帝后,就是沒經驗,內心多少是惶惶不安的。
萬一她不能勝任可怎麼辦?
韓景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摸摸她的發頂,寬慰道:“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家小糖糖,從來就是個冰雪聰明的厲害姑娘,什麼都難不倒你的。”
謝蘭臺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馬車猛地一頓,外頭傳來淒厲的哭喊聲:“太子殿下!奴婢紫兒,是沉璧姑娘的貼身婢女.……我家姑娘快不行了,求殿下救救我家姑娘吧!”
那哭聲撕心裂肺,令人動容。
韓景淵一把掀開車簾:“沉璧出什麼事了?”
“姑娘……姑娘被診出有孕,家主命人灌了兩劑墮胎藥,如今血崩不止,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紫兒哭得幾欲昏厥。
韓景淵臉色驟變:“阿灰,速去請徐神醫!”
“遵命。”阿灰應命。
“阿逐、阿仁,你們護送太子妃回府。我去沉府一趟。”
他轉身看向謝蘭臺,語氣急促:“此次寧王謀反,多虧沉璧及時報信。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家歇著,晚間我們還要出城……”
話音未落,人已躍下馬車,從侍衛手中接過韁繩,帶著兩名親衛絕塵而去。
謝蘭臺心頭驀地一涼。
見他如此心急如焚,胸口泛起說不出的酸澀。
這個沉璧……於他而言,終究是特別的吧?
這般想著,神思莫名有些恍惚,竟鬼使神差道:“阿仁,轉道沉府。沉姑娘於我有恩,理當前去探望。”
車外傳來阿仁恭敬的應答:“是。”
另一輛馬上,坐著金二孃和春祺、冬祺。
她們都看到了這變數。
金二孃不覺輕輕一嘆。
女子都盼能得夫君一心一意,可男人生性就愛左擁右抱,若嫁的是高位之人,就得忍受他有無數妻妾。
太子妃和太子雖夫妻情深,但只怕也難阻止太子另納良人的。
春祺和冬禧面色也幽幽:外頭皆在傳,沉璧能保下命來,全是太子爺在力保。更有人在猜,搞不好,太子爺會把人收入東宮。
*
謝蘭臺的馬車走得慢,來到沉府後,沉府的人馬上出來相迎,然後將她帶去見沉璧。
沉璧住在一個很簡陋的小院當中,門口都沒婆子守著,待走到簷下,跨進寢屋時,她聽到沉璧悽悽然在說話,聲音是虛弱無力的:
“當年逼著我嫁,如今逼著我墮胎,我這條命即便保得住,日後也不可能再當母親了。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再受了這等折磨……”
說話間,她嚶嚶而泣,無比哀傷。
邊上有個老者在嘆。
內室傳來韓景淵低沉的聲音,每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死什麼死?算什麼算?
“當年是我害了你,你必須好好的,往後餘生,我就是你的依靠。同門師兄妹一場,保你一世榮華富貴,我還能做得到……”
這是在許她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