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外。
趙易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
方才嚴師兄與他講了烈候之事後,他便對前朝大炎起了些興致,特意在書閣裡看起了大炎舊史。
書中所述,風雲變幻,鐵血沙場,實在令他心眩神迷,恨不得成為其中一員,成為那壯闊史書的主角之一。
但看到後來,卻發現史書中關於大炎國滅一事,語焉不詳,似在極力避諱著什麼。
唯有一句:
“靈帝崩,太祖得天命,繼之為靖。”
僅此而已。
所以他便放棄了繼續閱讀下去的心思,離開了藏書閣。
本欲就此回家,卻遇上了幾個相熟的同門,笑著對他招呼:
“趙師弟,又勤學苦讀呢?再這麼下去,咱們武館難不成要出個小夫子?”
趙易玩笑道:
“豈不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故意搖頭晃腦,眾人笑做一團,笑言趙師弟本就俊俏,若是再搞把摺扇換上一身儒衫,定能討得許多小娘子歡心。
趙易在武館內人緣不錯,再加上他言辭幽默,半點沒有其他人對天缺之人的異樣目光,因此結識了不少同門。
但這些日子以來,隨著他遲遲未能突破入境,有的朋友,便自然而然淡了。
說起此事,天生缺了一臂的劉震有些憤憤:
“那些傢伙,沒想到也是這般勢利之輩,實在看錯了他們。”
其餘人皆是點頭,為趙易感到不平。
趙易也不在意,若不是一路人,各走各的便是。
來去隨心,無需怨懟。
“趙師弟莫要擔心,修行總有壁障,說不定明日你便突破了。”
有人輕聲安慰了一聲,但話音剛盡,便被一聲斥責打斷:
“終日拉幫結派,不知進取,修行自然不行。”
“哪個傢伙敢……楊……楊師兄……”
劉震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怒目而視,表情卻突然弱了下來,似乎對開口之人心有畏懼。
趙易看向為首開口之人,這是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身高比他還略高一些,一隻眼睛被眼罩覆蓋著,顯然患有眼疾。
“哼,不好好習武,在這裡聚著作甚?”
那人瞥了趙易一眼,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對著劉震幾人斥道:
“你們幾個,遲遲無法突破,便是心思太雜。難道以為自己也和某些人一般,能夠靠著手段哄館主歡心,以此厚著臉皮留在館中嗎?”
這是在點我呢?
趙易眉頭一挑,目光與對方對在了一起。
那黑麵年輕人看著趙易,聲音微冷:“某些人,莫要以為厚著麵皮便能留在武館,我們無拘武館,從不留廢物。”
“楊師兄……”
劉震小聲開口,想要勸解。
但黑麵年輕人卻冷眼而視:“劉震,你也想做個廢物嗎?去樁場,站一個時辰不動樁!”
劉震囁喏了下嘴巴,他今日已經站了二個時辰樁功,此時好不容易得閒休憩,若再站下去,明日怕是連腰也直不起。
饒是如此,他還是悄悄對趙易使眼色,示意他口頭上服個軟,莫要衝動。
“閣下哪位?”
趙易自然想起,那日他領悟不動樁時,亦是此人在旁潑冷水。
黑麵年輕人斜眼看著他,冷冷蹦出幾個字:“本人楊見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楊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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