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無視得如此徹底。
“到底憑什麼？”江夜寒低聲呢喃。
他江夜寒要什麼有什麼，偏容璃從頭到尾沒正眼瞧過他。
那是江夜寒作為江海市公認的天之驕子，他習慣了女人的追捧，可容璃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擺設。
“夜寒哥哥，你在想什麼？”容慧敏大著膽子，雙手攀附上男人的脖子，那聲音嬌軟慵懶入骨三分，混合著說不清的嫵媚與嗔意。
見他對著空氣出神，心裡咯噔一下。
男人眼底的困惑和探究，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他這副樣子，分明是在想容璃！
江夜寒抬眼，目光落在她臉上，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眼前的容慧敏，眉眼精緻，笑容甜美，處處都符合他對“江家少奶奶”的設想，可不知怎的，他竟想起容璃那雙總是含著冰的眼睛。
“沒什麼。”他有些厭煩的推開容慧敏，“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容慧敏強擠出笑容，聲音柔得像水：“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夜寒哥哥，你告訴我，我改……”
“跟你沒關係。”江夜寒打斷她，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煩躁，“讓管家送你回去。”
容慧敏看著他重新轉向窗外的側臉，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麼。
走出臥室時，她聽見身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像在敲打著她緊繃的神經。
回到自己房間，容慧敏第一時間撥通了狗仔李哥的電話，聲音冷得像冰：“再給我找點容璃的黑料，越狠越好。最好能讓她在江海市待不下去。”
掛了電話，她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姣好的面容。
指尖撫過鎖骨處的吻痕，眼底掠過一絲狠戾——容璃，不管你現在有多風光，夜寒哥哥只能是我的。
而江夜寒在臥室裡坐到了後半夜。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晃得他眼睛發疼，那些關於容璃的碎片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她在宴會上領舞的曼妙身影，她懟人時嘴角那抹譏誚的笑，甚至她轉身離開時，風衣下襬揚起的弧度。
這些畫面像藤蔓一樣纏上來，勒得他喘不過氣。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天邊泛起魚肚白。
江夜寒終於明白，他不是氣容璃冷漠，而是氣她眼裡從來沒有他。
這種認知像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他心上，讓他第一次嚐到了名為“不甘”的滋味。
尤其是上次的酒吧裡，容璃和宮祁岑之間的曖昧。
還有宮祁岑暗中的挑釁。
就是因為宮祁岑，他才和容慧敏發生了關係。
想到這裡，江夜寒的臉色極為陰沉，渾身泛起幾分戾氣。
宮祁岑，我不會讓你如願所償的！
江夜寒想起在M洲的時候，皇室裡有一位皇爵公主，極為青睞他。
若是這皇爵公主知道了這件事，不知作何反應？
江夜寒眸底閃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