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兄,我、我也是很高興的!”感受到呂玄元的親切好相處,呂玄凌的膽子便也大了很多,他不再縮在師父的身後,而是上前試探性地抓住了呂玄元的衣角,害羞而激動地仰頭笑著,“我……我好想你呀!大師兄,等了這麼久,我終於見到你了!”
……
自此,呂玄元便很少再下山,而是留在觀中專心修行。
除此之外,他時常親自教導呂玄凌,也算得上是半個師父了。然在練習道法、武功……等等修行之事上,呂玄元卻是十分嚴格,沒了往日的和藹可親,即使犯了細小的錯誤,亦不會因疼愛師弟而有私心,更不會免除應有責罰。
為此呂玄凌常常叫苦不迭,對大師兄的敬愛與親近之餘,也因師兄的嚴格而對其產生了些許懼意。
而呂玄凌雖因孩子心性時常貪玩愛偷懶,卻天資聰穎,領悟能力強,倒是件令人十分欣慰之事。
山中修道一事清苦而平淡,自小在遠離塵世之處成長的呂玄凌,自然也會偶爾好奇山下的世界,但往往也只有一瞬的神往罷了。對於日復一日的修煉生活,他自能品味其中樂趣,亦熱愛這山間的一切。
自隨著修為的提升,會使用術法的那時起,體會到的世間一切便與從前截然不同。
連綿不斷的齊雲山脈靈氣充裕,時間越久,呂玄凌的感知便越是深刻。而他亦深切體會到了,群山之中的萬物有靈,一花一樹,一草一木,不論是動,還是靜,千萬種生靈皆有其神識與感知,他亦逐漸能夠分辨尋常生靈與精怪妖鬼的區別。
自然,年歲尚小的的他,對於所向往的降妖除魔、匡扶世間的俠義之事自是有心無力。然正因由此遠大的志向,加之想要追趕大師兄的目標,呂玄凌在修煉時也逐漸變得刻苦而努力。
於是在年復一年的修行之中,呂玄凌不斷打基礎、增進修為,只為著將來的下山歷練之日。
而這一切,自然都是後話了。
尚在七、八歲年紀時的呂玄凌,不可避免的是個玩心重的孩子。他時常留心著山中的花草樹木、蛇蟲鼠蟻……尋找著師兄口中的山精野怪,只可惜他修為尚淺、能力尚低,自是還瞧不出什麼名堂來。
但這不足以打消他這尋找樂趣的念頭,仍對此樂此不疲。
因齊雲山脈靈氣充裕,自是道門修行的好地方,對於山間生靈而言亦是如此。故而山中自然是有不少修煉成氣候的精怪,不過若這些精怪只專心於吸天地靈氣而修煉,並不下山為禍人間,玉虛觀的弟子自也能同它們和諧共處,自不會打著降妖除魔的名號而濫殺無辜。
只是道士們雖不會對山中精怪出手,可精怪之中卻自有其生存法則。尤其動物本性,自是弱肉強食,相互搏殺之舉不算少見。
倖存下來的,修煉數百上千年有了氣候,成了人形,自是有著非凡的毅力與本領。更出眾者,飛昇上界,更可謂世間罕見,亦是無數生靈的夢寐以求。
只是世間草木動物之類的生靈,修行之路更是艱難,往往小有氣候之後,便走了邪路,入凡塵世間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