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櫻一路駕車到了黎王府。
到了門口,井春卻是不願進去,只說自己在門口等著。
井春解釋道:“未過門的新婦見夫本就於理不合,況且我嫁得還是黎王府這樣的大戶。我就在馬車上歇歇腳,還是你將這栗子糕送過去吧……”
井春其實並不在意於理合不合,已經見過多回了,難不成還會顧忌這一次的見面不成?
說這句話不過是扯了過幌子躲過與姜和瑾見面罷了。
喬櫻將栗子糕奉了姜和瑾的面前,轉而便交到了呂池手裡。
姜和瑾手中的毛筆依舊行雲流水一般揮舞。
喬櫻隨即解釋道:“這是井小姐讓屬下帶給黎王殿下的。”
姜和瑾眉眼一抬,絲毫沒將糕點放在眼裡,他不吃外面的東西,這栗子糕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得丟棄的東西罷了。
“你藏了什麼?”姜和瑾冷不防問了一句,他眼睛又不瞎,還沒到看不起東西的地步。
喬櫻只得拿出身後的面具,想著井春說的話,道:“是井小姐贈予屬下……”
姜和瑾揮了揮手,微微垂目,並沒有多加指責。
他還在想井春會排斥喬櫻呢,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隨身”的意思,若是井春鬧起來,到時不好收場的倒是姜和瑾了,沒想到這井春還沒嫁到黎王府就先拿些小恩小惠的東西“收買人心”,如今倒顯得自己多慮了。
“她人呢?”
“就在門外,小姐說未過門的新婦見夫於理不合,便讓屬下將糕點送過來,她在門外的馬車上等著。”
姜和瑾輕輕一笑,也自然猜得到井春是在躲著他,但也沒有明說。
都見過那麼多次面了,還怕這一次嗎?
“今日,井小姐遇到了陸小姐,似乎是知道了當日被抓進棺材的事情和陸小姐脫不了關係,但還是給了路小姐面子,沒有挑明地說出來。”
姜和瑾沒說作答,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當時井春失蹤,陸佩珊的言辭就很有問題,如今只不過是將這件事情在心中揣個明白罷了。
“還有呢?”
“井小姐今日遇到了一個男子,看著面生,應該不是京兆府的人……”
“那男子,他叫什麼?”
“肖恩。”
姜和瑾的筆定了一下,墨漬不禁滴落在雪白的紙張上,十分礙眼,他的心情終究是有了些波瀾,繼續問道:“那個男子,可有說了些什麼?”
喬櫻不禁有些心虛,但還是開口道:“屬下去買糕點的時候,小姐和那人獨處過。”
姜和瑾面不改色,視線又重新落到了這份糕點上,這支開的手法也太過於刻意了些。
姜和瑾挺起了身子,思緒的腦袋許久才發出來呼吸的訊號。
姜和瑾知道依著肖恩恨自己的程度,肖恩必定會和井春說什麼。
現如今井春還刻意躲著姜和瑾,要麼是井春不相信肖恩的話,要麼便是蓄勢待發,有一場新的挑戰等著姜和瑾。
只是……
姜和瑾更加相信第二種。
無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姜和瑾都需要提前防備好應對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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