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阿根廷政府與英國政府的馬島談判並不是很順利,大英帝國的實力尚在。
和工業和經濟發展相比,阿根廷在外交上的表現並不是很出彩。
1965年4月1日,剛好是愚人節,
潘帕斯草原正準備迎來旱季到來前的最後一場暴雨,布宜諾斯艾利斯天氣炎熱,門多薩省的冰雹摧毀了一個英國資本家經營的葡萄酒莊園。
阿根廷中部電網正因門多薩省冰雹災害癱瘓了很久,電網公司正在努力搶修中。
幸好布宜諾斯艾利斯電網並沒有接入門多薩的水電,否則這個工業中心要面臨斷電問題。
英國駐守阿根廷大使西爾弗頓·艾德禮暗地裡嘲笑阿根廷是穿著軍裝的香蕉共和國。
儘管工黨上臺後同情並認可阿根廷財團的政治獻金資助,但表示對馬島談判收回並不準備放鬆條件。
內閣官邸的青銅鷹徽在烈日下蒸騰著暑氣。
西爾弗頓故意挑選正午踏入總理府,蘇格蘭花呢西裝內袋藏著產自馬來亞的巧克力。
內閣官邸,外交和國際貿易部會客廳,
西爾弗頓要前往阿根廷外交部釋放馬島的訊息,唐寧街目前並不打算繼續與阿根廷進行馬島談判。
與阿根廷外交部部長愛德華多·弗朗哥進行了例行的寒暄後,
這個伊頓公學畢業的勳爵後代,隨手將沾著雪茄灰的《馬島主權白皮書》墊在威士忌杯下。
他注意到愛德華多部長桌對面的部長正在翻閱《伯明翰郵報》,頭版標題赫然寫著《威爾遜首相宣佈裁減遠東駐軍》,讓西爾弗頓臉色有點不太正常。
隨後西爾弗頓用銀質拆信刀輕敲威士忌杯沿,讓愛德華多目光注視到這個英國佬身上,他用獨有的倫敦牛津腔說道:
“部長先生,您知道泰晤士河為什麼能倒映三十七個時區的月光嗎?
因為每艘駛向金絲雀碼頭的貨輪都在替大英帝國呼吸。”
“而貴國的拉普拉塔河...不過是條載滿牛肉的排水溝。”
外交部為了節省開支,並沒有開啟中央空調,這讓穿著正裝的西爾弗頓有點煩躁,只有頭頂的吊扇能帶來一點點涼風。
老式吊扇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部長先生不覺得這吊扇噪音惱人嗎?也許貴國可以考慮採購一批英國電氣公司最新生產的靜音風扇,以貴國最近幾年賣牛肉賺到的英鎊,至少不需要用30年代的電風扇。”
英國大使西爾弗頓彈了彈雪茄灰,把檔案墊在酒杯下,諷刺的說道:
“你們靠著賣牛肉和礦砂賺外匯,可造坦克用的軸承還得買我們伯明翰的老機床。”
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眼神再次看向吊扇,
“就像這破風扇,零件都是格拉斯哥三十年前淘汰的貨。”
“這動靜讓我想起戰時倫敦的防空警報。”
愛德華多合上報紙,露出泛黃的內頁廣告——謝菲爾德鋼鐵廠正以半價拋售退役軋鋼裝置。
他摘下金絲眼鏡,喝了口熱茶,才說道:
“聽說上週貴國鋼鐵大亨剛採購了我們的銥礦砂,要熔鍊伊麗莎白女王號的新甲板?”
“對了,說到吊扇,”
愛德華多停頓了一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泛著油墨味的《第四個五年計劃綱要》,扉頁照片里布蘭卡拖拉機廠正在組裝聯合收割機,這是阿根廷三五計劃的偉大成果之一。
“明年這個時候,整個潘帕斯的糧倉都會用上布蘭卡電氣公司生產的國產電機——當然,線圈用的銅礦還得感謝貴國歸還的巴塔哥尼亞礦區。”
“我們很快就會換成最新款的電風扇了,當然,空調也是,這些老產品早就該淘汰了。”
“也許他們可以進入歷史博物館,讓人們可以領略舊時代的風采,也許這個能成為古董。”
愛德華多假裝在紙上計算了一下,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如果我們用貴國的電風扇,這個價錢足夠在巴塔哥尼亞修建2座萬噸級別的牛肉冷藏庫。”
作為阿根廷外交部長,他同時還是國際貿易的專家,最近幾年,阿根廷引進大量的歐洲技術和裝置,讓愛德華多對於阿根廷各個行業都瞭如指掌,專業性甚至比經濟部部長還經濟部長。
隨後,愛德華多推過一份泛著茶漬的《聯合國第2065號決議》影印件,手指點在“馬島主權爭議應透過談判解決”的段落下方。
“艾德禮先生應該記得這份檔案。”
他從胡桃木檔案盒抽出一卷硝制羊皮紙,1947年英國海軍部《南大西洋防務評估》的葡萄牙語譯本在桌面鋪開,
“貴國海軍參謀部二十四年前就承認,福克蘭群島的駐防成本超過殖民地收益的470%。”
“倫敦或許忘了,”
愛德華多部長用裁信刀挑開外交部檔案館的火漆封緘,1948年阿根廷駐英大使與艾德禮首相的會談記要滑落桌面,
“當年工黨內部備忘錄寫著必要時可放棄馬爾維納斯群島以換取牛肉特惠關稅。”
愛德華多部長摩挲著泛黃的《聯合國第2065號決議》邊緣,又從檔案盒抽出一卷印有皇家海軍部徽章的檔案:“1947年貴國海務大臣的備忘錄記載,維持馬島駐軍的開支相當於每週沉沒一艘巡洋艦。”
他展開的英文原件上,艾德禮首相的簽名潦草如退潮時的浪線,
“更諷刺的是,貴國去年裁撤新加坡基地省下的軍費——”
他的手指重重劃過《伯明翰郵報》的遠東撤軍頭條,
“剛好等於馬島駐軍本年度預算的127%。”
大使正要反駁,試圖用拆信刀挑起檔案時,愛德華多忽然按住他的手:
“這把刀用的謝菲爾德鋼,原料是去年從里奧圖爾比奧礦區運走的磁鐵礦——順帶說,我們國家的冶金工程師剛剛破解了貴國裝甲鋼的熱處理引數。”
阿根廷的新款63式坦克正式下線,不管是作戰效能,火炮威力還是裝甲,都達到了國際一流水準,外交部功不可沒,駐英國大使館下屬獵鷹情報局從倫敦獲取了大量的百夫長坦克的二手裝甲和技術資料。
西爾弗頓慢條斯理地摘下單片眼鏡,用絲綢手帕擦拭著刀刃:
“部長先生以為破解了裝甲引數?”
大使從公文包抽出一疊倫敦金屬交易所的檔案,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們故意讓貴國的情報局竊取了百夫長坦克的缺陷圖紙,好讓貴國把國庫最後的外匯都砸進63式坦克生產線。”
“還有,想知道為什麼唐寧街允許貴國財團往工黨金庫裡塞比索嗎?”
他蘸著酒液在桌面畫出英鎊符號,
“倫敦金屬交易所需要穩定的牛肉期貨報價,而聽話的牛仔總比舉著破地圖哭鬧的童子軍可愛。”
“貴國的經濟儘管有點發展起來的樣子,但是比起大英帝國還是差了太多。”
“去年貴國用牛肉換蘇聯機床的把戲,導致利物浦港的冷藏艙位費暴漲20%。”
“這些多付的運費,現在變成了福克蘭群島守軍食堂的阿根廷牛排配給。”
當愛德華多部長試圖反駁時,西弗爾頓又從口袋裡取出印著阿根廷國徽的巧克力,故意用牙齒咬掉火地島的部分,
“請品嚐大英帝國的甜蜜饋贈。”
這塊產自馬來亞種植園的甜食,背面包裝印著布宜諾斯艾利斯方尖碑的燙金圖案。
“大英帝國在馬來亞的橡膠園,6個月的利潤就能買下貴國央行的外匯儲備。”
“對了,貴國上月存在瑞士信貸銀行的8000萬美金,有6200萬是透過倫敦黃金市場洗白的。”
西爾弗頓大使從雪茄盒底部抽出一疊瑞士信貸銀行的轉賬憑證:
“貴國透過牛肉出口信用證套現的6200萬美金,先在蘇黎世拆分成37筆農機採購款,再透過倫敦金銀市場兌換成南非礦業的優先股。”
“還有,貴國資本在倫敦玩的小把戲,軍情五處早就一清二楚,對了,如果貴國的間諜不及時撤出倫敦,估計只能在葬禮上見到他們了。”
外交部的首席翻譯安娜的速記筆突然折斷,墨汁噴濺在《新五年規劃》重工業振興章節,墨跡恰好覆蓋檔案上農業振興計劃的預算數字。
大使拿起染墨的紙頁冷笑說道:
“多巧啊,貴國農業部的柴油配額,剛好夠皇家海軍巡洋艦從直布羅陀開到火地島。”
西爾弗頓對阿根廷經濟的印象停留在10多年前,那時候阿根廷因為親近德國被美利堅的經濟封鎖,遭英美聯合抵制。
整個國家的外匯儲備在10多億美金徘徊,而且不得不高價購買英國的工業裝置。
那時候的阿根廷通貨膨脹越來越嚴重,工人們大量罷工,外匯黃金儲備暴跌,農業發展陷入崩潰,地主寡頭和外國資本擁有全國85%的土地,而且被美利堅人排除在《馬歇爾計劃》之外,錯失了工業技術升級視窗。
當時的阿根廷用黃金儲備1比1錨定比索,三年後整個國家的通脹飆至2倍,牛肉出口被澳大利亞搶佔市場份額,贖買英資鐵路公司耗資1.5億英鎊,結果被英國佬坑了,境內有一半的鐵路需要整修,整修的價格差不多也是1.5億英鎊。
1.5億英鎊相當於國家財政支出的8成,價格相當昂貴。
五年前阿根廷的外匯儲備還在3億美金浮動,如今早已增長20倍以上,再次成為拉美第一。
阿根廷的小麥產量也從1950年的410萬噸增長到2200萬噸,去年阿根廷完成60萬套新住宅的修建,比必隆工人住宅五年的計劃成果還多5倍。
阿根廷第四個五年計劃從1962年到1964年,3年的經濟建設成果超過原先15年的成績。
全阿根廷新修建15萬公里公路,改造2.3萬公里鐵路,經濟規模超過巴西和奧格蘭加起來的兩倍多,人口增加三倍,整體收入得到極大改善。
那時候的大英帝國剛剛戰勝了德國,在全球仍然擁有大量的殖民地,包括帝國皇冠上最大的寶石——印度,在全球56個國家擁有軍事基地。
二戰結束後的大英擁有480萬軍隊,9200架戰鬥機,15艘戰列艦和6艘航母。
安娜繼續記錄起來。
“英國大使以為我們還在用牛皮換機床。”
西爾弗頓大使用雪茄煙頭燙穿《經濟學人》雜誌的封面,倫敦金融城天際線在煙霧中扭曲:
“當貴國還在用牛車往港口運小麥時,泰晤士河畔的銀行家們已經用電話線捆住了半個世界的黃金。”
他翻開勞埃德保險公司的年度報告,指尖重重敲擊著南美航運理賠資料:
“知道為什麼貴國的牛肉船必須掛著英國旗才能進鹿特丹港嗎?倫敦勞合社的保險精算師們喝下午茶的工夫,就決定了潘帕斯草原每頭牛的最終售價。”
“看看窗外這些維多利亞時代鋪就的下水道,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還在為雨季內澇發愁時,大英帝國的工程師已經用鑄鐵管網把整個地球變成了日不落帝國的血管。”
大使冷笑著抽出鍍金鋼筆:
“貴國引以為傲的七月九日大道,路燈還是用我們伯明翰鑄造廠1898年的模具生產的。”
他的筆尖劃破阿根廷五年計劃書,
“而此刻倫敦金融城的交易員們,正用貴國出口鐵礦砂的利潤,為福克蘭群島的守軍購置最新的防空導彈。”
“大英帝國給你的才是你的,大英帝國不給你,你不能搶!”
最後半嘶吼的語氣說完最後一句話,西爾弗頓大使戴上帽子,整理了下衣服,留下一句話,就直接從外交部離開。
“我們大英帝國,絕對不可能把福克蘭群島還給貴國。”
談判失敗了,不歡而散。
整個外交部陷入可怕的平靜,整個辦公室只有老式風扇轉動的刺耳聲音在響起。
“確實該換個風扇了。”
愛德華多部長起身後嘆了口氣,打破了平靜,匆匆前往總理大臣辦公室。
這對於阿根廷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要知道阿根廷的外匯儲備最近幾年已經超過英國。
沒有太出乎聖赫塞的預料,馬島的前期準備談判失敗了,阿根廷的籌碼太少,英國佬看不上很正常。
這個傲慢的英國大使不過只是一個傳聲筒。
英國外交部對阿根廷根本性誤判在於,他們試圖用19世紀的殖民策略應對20世紀的工業文明博弈。
西爾弗頓炫耀馬來亞橡膠利潤時,阿根廷的機床產業已經能年產120架箭5戰鬥機。
大使強調倫敦人口規模時,布宜諾斯艾利斯透過衛星城計劃構建的去中心化工業叢集改寫超級城市發展模式。
1965年以前,倫敦郡僅覆蓋中心城區,約303平方公里。
今年倫敦中心城區的人口已下降至約280萬,還不如布宜諾斯艾利斯市中心城區的人口多。
新的大倫敦將面積擴充套件至約1579平方公里,納入埃塞克斯、薩里、肯特郡的部分地區,導致人口激增,達到810萬。
布宜諾斯艾利斯總人口約700萬左右,城區人口400多萬,郊區人口在300萬左右,這批人一般是列入農村人口進行統計。
布城面積一萬多平方公里,核心城區三個區,10個周邊縣,目前都發展的都很好。
郊區並非完全是農村,同樣建設有工廠,但房租便宜,面積也大,目前新建了火車站,公交車站,工資比城區低不少,很多是後來合併進去的鎮和縣。
這種刻意的統計方式學自布蘭卡市,可以避免人口大量湧入城區,造成貧民窟化的政治風險,又為工業化保留了彈性勞動力池,讓勞動力價格始終保持在合理範圍內,不會影響到工業化成本。
阿根廷兩大超級城市都在謹慎的控制人口的增長,疏散到周圍城市,防止過度城市化和貧民窟化,否則很可能突破800萬,甚至1000萬。
內閣官邸的訊息很快傳到巴黎,外交部副部長兼駐法大使安德烈斯·德拉斯對此提出強烈抗議。
他將《英阿聯合公報》釘在凡爾賽條約復刻版上,當眾撕碎的《英阿聯合公報》碎片飄落在塞納河模型裡,並要求駐英大使提出反擊。
第二天,駐英大使裡卡多·薩爾瓦多站在大使館落地窗前,指尖摩挲著嵌有馬島碎巖的青銅鎮紙。
倫敦4月日均氣溫在5-12℃間徘徊,泰晤士河面漂浮著未散的春寒。
桌子上的《泰晤士報》寫著安德烈斯·德拉斯在巴黎掀起的血色外交風暴,標題卻是“阿根廷外交官精神失常襲擊法國文物”。
他忽然將鎮紙砸向防彈玻璃,很快來自阿根廷的電報也傳了過來。
科恩內閣越過外交部,直接下發通知,讓他保持克制。
“剋制?必隆將軍在紐倫堡當武官時,可沒教過這個詞,我們的內閣還是太軟弱了。”
“曾經的總理閣下可不是現在這樣,現在的閣下已經鑽進工業化的錢眼裡面了。”
儘管卡多對於科恩內閣非常忠誠,
但對於阿根廷在國際糾紛上處處剋制的行為還是十分不滿。
“可惡的英國猴子,遲早有一天我們的導彈會對準馬島,不,是倫敦。”
“我非常期待那一天早點到來,如果那時候我還擔任英國大使,我將和倫敦市民一起下葬。”
作為獵鷹局英國分部的負責人,他對很多阿根廷秘密情報瞭如指掌。
“以前閣下說的話可是十分振奮人心,什麼真理永遠在大炮射程之內,什麼劍鋒只在尊嚴之上,難道他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告訴部長德拉斯,他的馬普切匕首該插進艾德禮的威士忌杯,而不是法國人的雕塑基座。”
“還有,請轉告外交部,我不會做無端的憤怒姿態,那樣毫無意義,在歐洲,只需要安德烈斯部長髮起抗議就可以。”
阿根廷目前暫時還需要英格蘭的技術和裝置,目前不管是在經濟還是軍事上對抗英國都毫無勝算,更何況英國背後還站著一個美利堅。
“同時轉告總理閣下,憤怒的導彈永遠飛不過南大西洋的颶風。”
卡多曾得到聖赫塞本人的指導,這名只有35歲的年輕大使,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在倫敦交易所佈滿眼線,為科恩財團和其他阿根廷財團提供了很多幫助。
卡多對於英國可以算是十分熟悉了,參與了很多針對英國佬的大事。
卡多身材很高大,是個金髮碧眼的大鬍子白人,比聖赫塞還高一些,有四分之一英格蘭血統,祖上也算是闊過的,留大鬍子主要還是讓人覺得比較可靠信任,畢竟大多數大使年紀都在40歲以上了。
聖赫塞如今也是大鬍子形象,為了讓人覺得可靠,甚至吃胖了很多,至少在體型上可以讓底層人覺得非常值得信任,在很多普通阿根廷人眼裡,內閣總理大臣的年紀要有45歲左右,聖赫塞的團隊也給他化一些老年妝,甚至給他染白髮。
卡多出身於雷里奧斯省的農民家庭,是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一開始只有中學學歷,在拉潘帕防務軍當過2年軍官,在國立南方大學的夜校進修了2年,完成全部大學課程。
後來考入布蘭卡公務員系統,因為出色的英語能力,被任命為拉潘帕省招商部門駐倫敦負責人,又被髮展為獵鷹局的負責人,被聖赫塞提拔到外交部,成為科恩內閣的駐英大使。
卡多不僅智商出色,還是個搞社交的天才,在倫敦搞的風生水起,忽悠了不少英國商人前往布蘭卡灣發財,而且是個出色的掮客,幫阿根廷的工廠低價購買了非常多的二手裝置。
布蘭卡市的英國資本規模龐大,在外資中僅次於美利堅資本。
聖赫塞當然不會虧待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卡多的大兒子,16歲的吉爾·薩爾瓦多提前成為布蘭卡大學的一年級新生,而且加入了統一民族黨,15歲的琳達·薩爾瓦多雖然沒上大學,也成為了未來農業的職員,還與布蘭卡市一名出色的年輕人訂了婚。
卡多此時的眼神飄向窗外,似在走神,泰晤士河對岸議會大廈像個破房子。
“外交部不會出現兩種不一樣的聲音。”
卡多恢復冷靜後,吩咐工作人員,迅速展開對應工作安排。
“還有,讓獵鷹局的美洲豹特別行動小組分批撤回阿根廷吧,鬧劇該結束了。”
軍情五處已經發現了美洲豹,過去幾個月,美洲豹的行動被處處監控,根本沒有發揮作用,副總理大臣勞爾的破壞計劃並沒有取得成功。
比起軍情六處,軍情五處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這就是老牌帝國的實力。
軍情五處早已滲透了他們在利物浦碼頭髮展的線人。
畢竟這是倫敦,是軍情五處的老巢。
副總理勞爾策劃的輸油管道爆破計劃,甚至沒來得及點燃引信就被查獲。
卡多將撤退指令夾進夾入簡·奧斯汀小說扉頁。
他翻閱最新情報時,想起艾德禮在劍橋讀書時主修殖民史,艾德禮家族最近在倫敦期貨市場上炒作牛肉期貨。
當夜《倫敦晚報》印刷車間突然爆出頭條——《英資財團操控阿根廷牛肉期貨醜聞》。
艾德禮父親突然收到匿名信,揭露家族橡膠園用阿根廷戰俘做苦力的罪證。
“艾德禮家族橡膠園涉嫌戰爭罪行”。
“這是卑劣的攻擊和汙衊!“
收到訊息的西爾弗頓差點扯爛西裝,他彷彿已經看到艾德禮家族在牛肉期貨醜聞中損失慘重。
晚上12點,卡多收起手槍,給科恩總理寫下一份電報:“美洲豹已歸巢,但潘帕斯雄鷹永遠注視馬爾維納斯。”
一場外交風波最終消散。
阿根廷對陣老牌帝國,失利而歸。
......
國防部仍然叫囂著直接派軍隊攻打馬島,被聖赫塞嚴厲批評。
隨著新一年徵兵結束,阿根廷新兵招募的青年數量達到15萬人,16省1市平均每個省市都有數千人,也意味著又有10萬左右的老兵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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