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胡定(卑職江大橋),拜見成公公!”
“就你們兩個?馬順、賀喜好大的架子,砸了王府的鋪子,王爺讓他們過來回話,他們倒拿起架子來了,派你們兩個不起眼的來應付,難道是覺得王府好欺負,殿下好糊弄。”
說完,不等二人說話,對一邊侍衛首領吩咐道:
“先打二十竹槓,再說後話!”
“公公……!”二人大急。
成敬眼一眯:“嗯……?”
二人知道這頓打是躲不過了,互視一眼,各自咬咬牙,閉了嘴,乖乖跪好。
立即有幾名侍衛將二人按倒。
成敬又指了指那些被打了數十竹槓的番子、校尉:“罷了,你們那邊先歇會兒,過會兒這兩位話回的不好,你們再接著打!”
說完,在江大橋和胡定的悶哼聲中,又回了織坊。
……
織坊內,郕王朱祁鈺讓鋪中織娘們迴避,自己則讓人將椅子搬到鋪子中央,大馬金刀坐下,頗有一副升堂問案的架勢。
見成敬一個人進來,朱祁鈺往後又瞅了瞅,卻是不見其他人進來。便裝不下去,從座上彈起:
“人呢?
成敬回道:“奴婢擅自做主,先賞了他們一人二十竹槓!再說後話。”
朱祁鈺也不當回事,反而樂的拍手。
“該打!”
成敬又道:
“殿下,馬順、賀喜不來,要麼是宮裡傳召,要麼就是先讓底下兩個小嘍囉探探殿下的底。”
朱祁鈺道:“這個當口,應該是皇兄傳召,他們一個管著錦衣衛,一個管著東廠,手底下探子遍佈京城,這時候正有大用處。”
成敬目中劃過一絲讚賞。
“殿下,那現在怎麼辦?外面那兩個還見不見了。”
朱祁鈺正想著,外面進來一名侍衛。
“啟稟殿下,卑職打聽清楚了,是東廠的人先砸了錦衣衛控制的鋪子,錦衣衛的人報復,又砸了東廠控制的鋪子,後來雙方紅了眼,波及到其他鋪子。且京城中不止這一處,其它也有地方被砸。”
“因為什麼?東廠和錦衣衛不是都聽王振的麼?怎麼他們自己人打起來了!”
“殿下……?”成敬大急。
朱祁鈺白了一眼他道:“滿朝上下哪個不知,怎麼本王還說不得了?”
成敬只能苦笑以對。
那侍衛道:“似乎和北鎮撫司有些關係,但是他們支支吾吾,不肯說。”
“怎麼又和北鎮撫司扯上關係了?”朱祁鈺皺眉道。
那侍衛眼神躲閃。
朱祁鈺大怒:“還不說?你也想挨竹槓麼?”
那侍衛再不敢瞞著:
“卑職聽說,今兒午時,天狗吞日的時候,有人在城門口對於侍郎家中女眷出手。後來,護送於侍郎女眷的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起了爭執……!”
“於侍郎……?你說的可是於先生?究竟怎麼回事?於先生家裡女眷有沒有事?”朱祁鈺大怒。
一邊成敬也是同樣滿臉震驚之色:“還不快如實道來!”
那侍衛哪敢有半分遲疑,連忙回道:
“正是常來王府的於先生,不過具體因為什麼,屬下也不知。只是聽說當時襲擊於先生家中女眷的賊人,有兩名被當場斬殺,後來於侍郎趕到,做主讓把兩具屍體運回北鎮撫司查驗,北鎮撫司的人押送屍體回去途中,又被一名蒙面賊人偷襲,聽說一個黑漢子旗官傷的極重。屬下也只是聽說到這裡,剛剛他們說打砸的事最開始和北鎮撫司有些牽連,故此,卑職才想起午時城門口的事,或許會有些關係。至於於侍郎家中女眷,聽說是於家二郎身邊有一位女高手,甚是厲害,那兩個賊人就是那女高手出手斬殺的。”
朱祁鈺一張臉彷彿要吃人一般。
“讓外面那兩個狗東西滾進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