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聽江大橋、胡定說馬順、賀喜被傳召入宮。
又聞入宮前派了他二人來攔鬥。
二人直言對其中內情也不是盡都知曉,又一再保證,王府一應損失,一定回稟自家大人,加倍賠償。
馬順、賀喜不來,見又問不出別的什麼,朱祁鈺哪裡願意聽他們繼續囉嗦。
再者,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辦。
於是便吩咐將一干人等先帶回王府看押,等馬順、賀喜親自登門請罪之後,再談及放人一事。
最後吩咐成敬:“去於府!”
成敬便將隨行的護衛分出三隊來。
一隊隨駕去往於府。
一隊押著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回王府。
因著織坊等被砸的鋪子,都是老弱婦孺照理,剩下一隊人便幫著她們安頓。
另外,又派人去北鎮撫司打聽於家女眷被襲後,押回賊人屍體路上,被人偷襲一事詳情。
朱祁鈺上了馬車,那被吩咐押送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的侍衛首領將成敬請到一邊,指著那些軟趴趴,幾乎不能行的校尉、番子。
“成總管,要不要找大夫先給他們上藥?”
成敬笑笑道:“當然可以……!”
那侍衛首領得令,就要吩咐人去請大夫,卻被成敬接下來一句話硬生生噎了回去。
“你這麼好心!就用你的俸祿好了。”
那被打了二十竹槓,被人架著的東廠掌刑百戶胡定遠遠聽見,齜牙咧嘴賠笑:
“找大夫的花費,我等願意自行承擔,只求公公行個方便!”
一邊江大橋臉色一變。
成敬看向這邊,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後對那侍衛首領道:
“看好了,要是有一個外人靠近,被殿下知道了,仔細你的皮!”
那侍衛正色應道:“一隻蒼蠅也別想靠近。”
眾人目送成敬隨王駕離開。
“胡大腚,你他孃的喪門星!”
江大橋有氣無力的罵道,顯然他也知道,上藥的事怕是不用想了。
到時留下疤,定要被那些‘娘兒們’恥笑。
那之前跑去向成敬請命的侍衛首領,面色陰沉的來到胡定跟前,在他被打的後臀上狠狠拍了一記。
“老胡啊老胡,你也聽見了,事兒咱辦了,還捱了頓罵,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
胡定吃痛,但如今落在人家手上,只能忍下這口惡氣,依舊陪著笑臉。壓著聲音道:
“懷裡……懷裡,自己拿!”
“老胡,還是你做事敞亮,不枉咱們之前同事一場!”
一旁江大橋冷眼瞧著,呸了一聲。
那侍衛首領也不理會,吩咐底下人,押著一干人等,往郕王府方向行去。
直到這留下的一隊護衛,開始幫著老弱婦孺安頓,街上封鎖解除,巡城兵馬司和順天府的人才姍姍來遲,薅來幾名滯留在原地,瞧熱鬧意猶未盡的百姓,問發生了何事。
期間,也有被打砸鋪子的事主,各自去跑去報信。
……
馬順與賀喜出了宮門,與他們一同出宮的還有幾名官員,大都是欽天監的人,只是裡面沒有欽天監監正彭德清。
早在宮門外等候多時的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見自家大人出來,忙迎了上去。
馬順、賀喜見來的不是江大橋、胡定,互相對視一眼,接著便與欽天監的官員告別。
等二人聽到郕王殿下的鋪子被底下人砸了,郕王殿下一怒之下,將在街上打砸的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一併都拿了。
連去攔斗的江大橋、胡定也都被打了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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