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鹿紅走出無介閣樓,才知道來報信的妖侍口中的那群“黑乎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百名八聚臺鬼衛成陣列式,站在閣樓正門兩邊,還特意留出個寬敞的空道。
敖澐澈和瀛川就並肩站在那空道中央,看起來很有氣勢。
鹿紅滿頭黑線,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難不成見她和塗山絳還有允恆雋遲遲沒出來,他發善心圍樓營救?其實她不信敖澐澈有這麼好心哈。
“八聚臺主這是?”非雀皺眉,鬼衛來勢洶洶,玄袍公子雖然還戴著那斗笠,但氣場早與昨夜不同。
昨夜啟動無介橫軸時,非雀就發現這八聚臺主和他的護衛不在樓內,她還下令讓妖侍去整個風煙山搜尋,卻也沒有得到他的行蹤,非雀抱有僥倖心理,還以為他們走了。
“山主不是聰慧非常嗎?沒看出來我這是在圍山嗎?”
敖澐澈手中摺扇晃動,好一副鬆散看戲的模樣。
“圍山?”鹿紅深吸一口氣。
別告訴她敖澐澈又要跟她搶犯人!
接憐被帶走關進惡妖獄的場景歷歷在目,鹿紅不禁扭頭看了眼非雀。
收到鹿紅那有些憐憫有些不捨的眼神,非雀愣了愣,她不明白紅司使為什麼要用這種表情看她,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死了?
“對啊。”瀛川朝鹿紅招手,示意她過去。
鹿紅抱胸,走到瀛川身邊,高冷的鬼衛將軍突然湊過來,在她耳邊道:“不瞞紅司使,現下山內有八聚臺鬼衛一千名,三百守在這無介閣樓,六百去負責困住後山院落中其他來赴宴的賓客,一百在山內個個道路巡邏,還有兩千名等在山外,將這山頭圍得水洩不通呢。”
瀛川的語氣稍微帶點自豪,他每說一句,鹿紅的嘴角就向上勾起一點兒。
要不還得是敖澐澈神經大條呢。
帶三千鬼衛來風煙山,真不知該說他小題大做還是大做小題了。
“山主看上的新夫婿,是我八聚臺要殺的人。”敖澐澈收起摺扇,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斗笠薄紗浮動他衣領,“我知道,即便不是我殺他,過個十天八天,山主也會動手把他推下望雲崖,但是吧,我八聚臺喜歡親力親為,我今日圍山,是想告訴山主,這親,你迎不了了。”
“八聚臺主這胡說的本事真是不小。”由於仙法盡失,非雀的唇色蒼白,她瞪著玄袍,如同厲鬼索命,“我風煙山跟你們八聚臺無冤無仇,我受的,是妖王峰管轄,包括我的親事,那也是妖王峰下達了批准文牒,你們千里來此橫插一腳,豈非閒的?”
“山主情緒不要這麼激動嘛,我還沒說完呢。”敖澐澈輕笑一聲,“山主的琵琶撥片是南海鍾靈毓秀的法寶碎片,你還沒有告訴紅司使吧?你用的,是原先屬於她的東西。”
不等非雀反駁,他早繼續接了自己的話茬,“不過就算你不告訴她也無妨,在進山的時候,我已經跟山主說過,紅司使是我看中的人,我得替她拿回屬於她的東西,才好哄她開心,省得紅司使一不高興就對我惡語相向的,我可受不了。”
黑紅摺扇搖出的殺氣猛烈,偏生敖澐澈說話嬌滴滴的,鹿紅咬牙,好彆扭。
她聽得懂,他的意思就是逼非雀交出清照鏡碎片,可他不是一直在阻撓鹿紅尋回清照鏡碎片嗎?今兒是咋了?轉性了?不可能,他肯定還有下句沒說呢。
果然,鹿紅猜對了。
敖澐澈一甩摺扇,慢著步子朝非雀去,“山主這風煙山是好地界,不知能否送給我?”
?鹿紅怔住。
非雀更是眉頭緊鎖。
他說什麼?要她把風煙山送給他?
青天白日,他在做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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