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操作,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沈卿卿寧卻放下了檔案,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
“先去見念念。”
事業可以奪回來,但念念是她的底線。
白宴青用沈輕輕控制住念念,無非是想用孩子來牽制她,讓她投鼠忌器。
車子停在沈輕輕新租的高檔公寓樓下。
開門的是妝容精緻的沈輕輕,她看到沈卿寧和傅錦年,臉上閃過一秒的慌亂,隨即又換上了一副虛偽的關切。
“堂姐,傅醫生,你們出院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身體還好嗎?”
“念念呢?”沈卿寧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問。
“哎呀,真不巧。”沈輕輕誇張地嘆了口氣,身子卻堵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念念前兩天著涼了,醫生說要靜養,不方便見客。姐,你也是大病初癒,可別被傳染了。”
她說話時,眼神卻不受控制地瞟向沈卿寧身後的傅錦年,帶著幾分痴迷和炫耀。
沈卿寧的身體因為憤怒而繃緊。
就在這時,傅錦年忽然向前半步,站到了沈卿寧的側前方。
他的動作很輕,卻恰好擋住了沈輕輕投向沈卿寧的、充滿挑釁的視線。
傅錦年注意到,就在沈卿寧出現的那一刻,沈輕輕握在身後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一條訊息彈窗一閃而過。
字很小,但他看清了。
【按計劃進行】
傅錦年收回視線,心裡有了判斷。沈輕輕不過是被人推到臺前的一顆棋子,愚蠢又虛榮,真正該對付的人,還在幕後。
“既然念念在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沈卿寧最終還是壓下了情緒,她拉著傅錦年轉身,“我們改天再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沈輕輕得意地哼了一聲,關上了門。
回到車裡,沈卿寧的偽裝瞬間卸下,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我們分頭行動。”傅錦年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回一趟醫院,有些事需要確認。你這邊,先穩住公司的舊部,把白宴青的資金鍊徹底查清楚。
“好。”沈卿寧沒有猶豫。
傅錦年重新回到闊別三個月的醫院,人事部的辭退通知已經下發,只是礙於他父親傅院長的面子,沒有做得太絕。
他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啟了內部系統。
他沒有去看自己的處分決定,而是直接調取了白宴青近一年的所有就診記錄。
記錄顯示,白宴青確實有心臟問題,並且近期就醫十分頻繁。但傅錦年看著那些心電圖和診斷報告,一種不和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某些資料,被人為地修飾過。
改動的手法非常高明,足以騙過絕大多數醫生。但騙不過現在的他。
在他那個漫長的“夢”裡,他對抗過比這複雜億萬倍的邏輯病毒,修復過無數被篡改的資料結構。白宴青病歷裡那點小小的改動,就像是平靜湖面上突兀的漣漪,清晰得刺眼。
白宴青的病,或許有,但絕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這更像是一種博取同情、掩蓋真實目的的工具。
與此同時,沈卿寧也聯絡上了公司裡一位信得過的副總。電話那頭,副總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無奈。
“沈總,您終於回來了!白宴青他……他最近在頻繁接觸‘海德拉’集團的人,那可是我們海外最大的競爭對手!我懷疑,他想把我們的‘蜂鳥’心臟起搏器核心專利賣掉!”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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