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
他漆黑的雙眼看著顧父，“爸，我們夫妻間的事情我自有定奪。”
“李特助已經說了，那男人是仇富，這是無妄之災。”
顧父還要說話，被顧老夫人看了一眼。
他閉上嘴沒有再多說。
江瑟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眼裡閃過幽光。
顧奶奶對露真珠這個兒媳婦還是滿意的，只有顧叔叔站在她這邊不夠，關鍵還得是顧奶奶。
露真珠推開病房的門，顧父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在門口守著，又跑哪裡去？”
露真珠沒有說話，只是複雜地看著顧淮。
“過來。”顧淮拍了拍病床邊。
她抬腿過去坐下，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
“奶奶，我傷口不深，在醫院養幾天就好，你和爸媽回去吧。”
顧老夫人看一眼露真珠的肚子，“阿珠，好好照顧小淮。”
她將兒子和兒媳婦帶走，注意到沒有動身子的江瑟瑟，“瑟瑟，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江瑟瑟臉色未變，還不想離開，“顧奶奶，我留下來一起照顧阿淮吧，真珠姐懷孕了也得好好休息，我在這裡能夠幫襯。”
醫院裡有護士有醫生還有李特助，說是讓露真珠留下來照顧，也就只是陪著，還用得著她？
顧老夫人隱隱不悅。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沉沉看著江瑟瑟。
江瑟瑟心裡打鼓，不情不願離開。
“瑟瑟，你現在是小淮妹妹，有些事情就得注意分寸。”
走到電梯門口，顧老夫人出聲，別有深意。
江瑟瑟手指收緊，“顧奶奶，我知道的，我會注意的。”
她說完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慌亂無措。
顧父見不得她受委屈，“媽，瑟瑟也是關心小淮，兄妹倆有什麼好注意的。”
顧老夫人看他一眼，“不是親兄妹，該注意就得注意，就是親兄妹長大了，男女間也要注意分寸。”
江瑟瑟掌心收攏，低著頭眼神變得陰冷。
顧父看出她不高興，也沒有再說話。
……
病房裡，顧淮握著她的手停在傷口處，眼神看向桌上的水果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用水果刀往我這裡捅一刀，我不會怪你。”
露真珠聽著他的話黑了臉，皺眉，“顧淮，你是不是有病？我沒事捅你做什麼？”
“不是要離婚嗎？”他狹長的雙眼平靜地凝視著她，眼底卻藏著疾風驟雨，“我從搶救室出來你就不在了，是不是想趁著我受傷，再給我留下離婚協議書又要跑到國外去？”
他眼神沉黑如墨水，攥緊她的手腕漸漸用力，不徐不疾。
“第一次我能找到你，你再跑我還是能找到你，不過你要是帶著孩子跑，我會比上次要生氣。”
露真珠是有這個想法。
只是她剛生出來沒多久就被自己掐滅了。
她沒有承認，“我不在是因為你爸不准我進病房，我進不來就去了一趟警察局，還碰到了李特助，你可以問他。”
她沒有提離婚的事情。
只不過顧淮沒有放過她，他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臉，“還想離婚嗎？”
想！
怎麼會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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