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露真珠接的電話。
江瑟瑟氣憤,語氣卻可憐兮兮。
“姐姐,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阿淮陪陪我,我太害怕了,姐姐你不會生氣吧?”
她賣慘道。
“我也不想這麼晚打擾阿淮,只是我翻著通訊錄,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他就像是我的哥哥。”
露真珠雙腿壓著被褥,將蠶絲被壓嚴實,漫不經心。
“我不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
這種事情還不是得看男人。
顧淮想去,就是她阻止也沒有用。
露真珠這麼大方?
江瑟瑟皺著眉,懷疑她是不是在耍什麼詐,謹慎道,“我忍忍就過去了,就不打擾阿淮了。”
她話音剛落,轟隆隆的聲音就響起來,江瑟瑟驚恐尖叫,嚇得哭出聲,想起是在打電話,又用手捂著嘴,只有零碎的哭腔從唇裡溢位。
這樣的哭泣,比直接哭更讓人心疼。
露真珠見顧淮一臉心疼,心煩意亂,“妹妹別怕,你的阿淮哥哥他現在就過來。”
江瑟瑟沉默不語,只是一個勁的輕輕抽泣。
“你想讓我去陪她?”顧淮掐斷電話,狹長的雙眼半眯著,神態不悅,扯著被子用力,就將裹成蠶蛹的女人拉回來。
露真珠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倏爾主動摟著他的脖子,“我說我也害怕打雷閃電,想讓你陪著我,你就能不去陪她嗎?”
她說著主動湊過去,臉頰貼著男人的臉,氣吐幽蘭,臉上沒有一絲絲溫情。
“阿淮,我也怕。”
顧淮心莫名一顫,想到江瑟瑟的哭泣,將她拉開,“阿珠,我知道你不怕打雷閃電,我去看看瑟瑟。”
他撿起地上的襯衣,慢條斯理地扣紐扣,又將皮帶繫好。
瞧見這一幕,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樣,露真珠心還是被撕開,痛意慢慢將她吞噬。
看吧,他心裡只有江瑟瑟。
江瑟瑟從來都是他的例外。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他。
顧淮穿戴好,俯身過來在她紅唇親了一口,“別多想,你也聽見了,瑟瑟拿我當哥哥,我也拿她當妹妹看。”
“好。”露真珠點點頭,目送著男人大步流星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下床去洗漱間,拿洗臉巾打溼擦著嘴唇。
她出來站在窗前,冷風呼呼吹打在她臉上,裹著雨水,涼得她瑟縮了一下。
低頭看著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她掠起嘲諷的笑。
哥哥妹妹?
情哥哥情妹妹才對。
翌日,張姨來叫她吃早餐。
露真珠沒看見顧淮回來,她吃到一半手機亮起來。
拿起手機,點開江瑟瑟發給她的彩信。
螢幕上,男人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得滿足,臂彎處抱著穿著性感吊帶睡衣的女人,女人面色潮紅,脖子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吻痕。
露真珠死死凝視著兩人的床照,握著手機的雙手顫抖,她咬著牙,手指用力到手背泛起青筋。
“太太,你怎麼了?”
張姨拿著切好的泡菜過來,見她臉色不好,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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