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避之不及唯恐他病了纏上她的神態，顧淮覺得胃部的絞痛往其他器官擴散。
他沒有說話，眸光幽幽。
露真珠將身子一側，雙手抱臂，拿後背對著他。
本就胃疼的顧淮更疼了，他單手按著胃部低頭，冷峻的臉上染上幾分痛色。
餘光瞥見窗戶上的自己，他微微側頭，望著臉色難看的自己，想到兩人的婚姻變成現在的破碎樣，漆黑深邃的眼底閃過悔意。
車輛行駛到別墅雨還沒停，顧淮要抱著她下車，露真珠看他臉色蒼白，拒絕。
“我自己走。”
他面無表情地看她腳，他不想她在程懷的臥室裡多待一秒鐘，抱她離開的時候忘記把鞋子帶上了，只穿著一雙白色的厚襪子。
“能穿他的襯衣，下雨天不肯讓我抱你？”
“鞋子都沒有也不願意我碰你？你是有多厭惡我。”
車裡開著空調，她的襪子裡面有保暖的鵝毛，感覺不到冷。
露真珠避開他銳利的眼睛，“讓張姨給我送雙鞋來就可以了。”
顧淮沒說話，手指按在窗戶開關上。
李特助見狀將鎖開啟。
他搖下窗戶，大雨傾盆，外面的雨滴濺進車內，還有的濺到他臉上，地面的積水有拇指蓋深。
“你想鞋子進水雙腳冰涼？”
露真珠伸長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她又瞧他的臉色，再次道，“我可以自己走，你抱著我生病我不負責。”
顧淮將車窗關閉，一言不發地開啟車門，李特助也快速下車撐傘，他連著毯子將她抱走，黑色的皮鞋踩進水裡，走得很快。
一到家，張姨見他溼漉漉就拿了乾淨的浴巾。
顧淮站在門口擦水，“回房換好衣服就下來泡腳。”
這話對誰說得不言而喻。
露真珠穿上柔軟的拖鞋，“你去洗個熱水澡。”
顧淮嗯了聲。
張姨快速將水倒進泡腳桶裡，再把藥包放進去，調好泡腳水的溫度就等著露真珠下來。
露真珠換上舒服的睡衣，剛出來就碰上男人拿著睡衣出去。
她張了張嘴沒說話。
管他去哪個房間洗澡。
下去舒舒服服泡腳玩手機，泡到一半收到程懷的微信。
“我們關係還作數嗎？”
“我花了錢的，自然作數。”
訊息回過去，程懷那邊隔了一會才關心她有沒有淋雨。
看著敷衍的關心，露真珠沒有回，繼續去玩跑得快。
泡完腳她渾身都暖和了起來，回到房間發現顧淮拿著她衣服扔給張姨讓其丟進垃圾桶。
“這衣服我才穿了兩次，扔什麼？”
張姨抱著價格昂貴的衣服，也覺得丟了挺可惜的，太太穿著很好看。
“髒了。”顧淮吐出兩個字，睨一眼還沒走的張姨。
張姨轉身離開，露真珠知道他的髒是去過程懷那裡，她要把衣服搶回來，顧淮卻攥住她的手腕，“喜歡再買一件一樣的。”
男人手指涼的她打了個哆嗦，趕緊甩開後譏笑，“我衣服有你人髒？”
“衣服洗了就乾淨了，你洗了能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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