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微沒有再看那場鬧劇一眼,直接發動車子,從另一個出口駛離了停車場。
後視鏡裡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越來越小,仿似兩個在她世界裡徹底出局的小丑。
次日,許知微剛到辦公室就聽見茶水間裡幾個同事在興奮地討論著什麼。
“你們看了嗎?昨天我們公司附近有個瘋女人當街打人!”
“看了看了,影片都傳瘋了!那個女的好像還是什麼許家的小姐對著一個男的又抓又撓,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太難看了!”
一個年輕同事看到許知微立刻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把手機遞給她:“知微姐,你看就是這個,聽說被打的那個男的還是個什麼集團的合作商呢!”
許知微接過手機影片裡,許晚辭正像個潑婦一樣抓著一個男人的衣領又打又罵。
而那個被打的男人,西裝凌亂,眼鏡歪在一邊,正是昨天在停車場見到的傅嶼白。
他從頭到尾沒有還手,只是任由許晚辭發瘋,臉上那抹溫和的笑意,在混亂的鏡頭裡,顯得詭異又滲人。
她覺得這出戏實在太精彩,許晚辭明明是來抓沈墨卿的,又遇到了傅嶼白,兩個人打在一起,他們三個還真是一臺戲。
她順手就把影片轉發給了霍斯年。
後面還跟了一句。
【年度最佳鬧劇,與君共賞。】
她剛把手機放下,霍斯年的資訊就回了過來。
只有短短五個字。
【我就在現場。】
許知微愣住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覆,霍斯年的第二條資訊又進來了。
【許晚辭以為,傅嶼白是來找你的。】
許知微拿著手機,徹底無語了。
她簡直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她身上。
她精緻的臉蛋上,瞬間燒起兩團火,一半是被人看穿的尷尬,一半是被強行拉扯進這攤渾水的惱火。
指尖在冰冷的螢幕上翻飛起舞,帶著洩憤般的力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跟我沒關係。】
發完,她看也不看,手腕一甩,手機“啪”地一聲被扔在桌面上。
另一邊,許晚辭在停車場那場驚天動地的鬧劇,最終以慘敗收場。
她像個潑婦一樣死死拽著傅嶼白的衣袖,可換來的,卻是他更冰冷無情的甩開。
那個男人,頭也不回地將她拋棄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讓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渾身狼狽,心中更是被捅了一個血窟窿,她受了這輩子都未曾受過的天大委屈。
而此刻,唯一能治癒她的,似乎還是那個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沈墨卿。
她瘋了一樣地發動汽車,紅著一雙兔子似的眼睛,跑車轟鳴著,直奔沈墨卿下榻的酒店。
“嘀”的一聲。
她用備用房卡,迫不及待地刷開了那扇門。
可迎接她的,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而是一室的死寂和冰冷。
房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陌生得彷彿從未有人踏足。
他住過的痕跡,被抹得一乾二淨!
許晚辭的心臟,猛地咯噔一下,墜入無底深淵。
她像一陣風似的衝到樓下前臺,聲音尖利得變了調。
前臺小姐被她猙獰的面目嚇了一跳,查過記錄後,只是用毫無溫度的公式化語氣告訴她:“沈先生已經在今天凌晨辦理了退房手續,乘最早的航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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