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抓住。
但現在,許佑寧卻變得惶恐,甚至是不敢下手。
而商止鎔就這麼站在許佑寧面前,甚至幫許佑寧調整好了姿勢。
“我怎麼教你射擊的?就這樣對著我。腦門或者心臟,一擊斃命。”商止鎔面不改色的說著。
“我死了,你才真的自由了。嗯?”甚至,商止鎔還在鼓動許佑寧。
許佑寧抓著槍,對準了商止鎔。
在這樣的情況下,商止鎔沒任何閃躲,就這麼冷靜的站著。
“甚至你可以直接對準我的心臟或者腦門。免得你打偏了。”商止鎔還給了許佑寧選擇的餘地。
許佑寧不敢動。
商止鎔主動走上前靠近她。
許佑寧被商止鎔的動作弄的驚了一跳,而後就快速的後退。
主臥室再寬敞,空間也是有一個極限。
許佑寧退不了多遠。
商止鎔卻一步步的逼著。
在這樣的博弈裡,崩潰的人是許佑寧。
因為她的機會就在面前,但是她發現自己無法下手了。
她的腦海裡出現各種交疊的畫面。
全都是商止鎔對自己的殘忍。
貫穿著當年商止鎔一點點把裴璟佑折磨到面目全非的樣子。
但在這樣的殘忍裡,許佑寧卻又很清楚的知道。
自己每一次受傷,商止鎔都會趕來。
或許不說話,或許她被這人劈頭蓋臉的訓斥。
甚至有瞬間,許佑寧在商止鎔的眼底能看見緊張。
這人難道真的都是偽裝,難道真的不是別有想法嗎?
越來越多的思緒壓著許佑寧。
許佑寧最終尖叫一聲,槍口直接對準了天花板。
“砰——”是一聲空槍。
雖然上膛了,但是裡面並沒子彈。
許佑寧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想讓自己站定。
但這種驚慌失措的感覺依舊還在,壓著許佑寧喘不過氣。
她的呼吸都開始侷促,心跳的很快,手心汗涔涔的。
槍也已經掉在地上。
商止鎔彎腰把槍撿起來,在手裡把玩了。
許佑寧就這麼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
一直到商止鎔走到許佑寧的面前,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對著許佑寧說著。
“所以,你沒辦法對我下手是嗎?你再恨我,你心裡也有我。”商止鎔直接戳破這一層的關係。
許佑寧是絕望的。
“甚至你都忘記了,我怎麼教你用槍的。”商止鎔繼續說著。
每一個字都在殘忍的提醒許佑寧,她現在的狼狽不堪。
“我說過,防身的槍支,第一槍必然是空槍。這是怕出問題。”
“所以你要是遇見危險,你就必須連續射擊。第一槍空槍也是為了緊張狀態下,打偏,反而激怒對手才安排的。第二槍,相對人就穩定,快準狠。”
就在這種時候,商止鎔說出這些話都顯得不急不躁。
“但是你卻不能精準的射擊第二槍,證明你有別的想法。”商止鎔低頭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在商止鎔的步步逼近裡,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摔落在落地窗邊上的單人沙發。
因為姿勢不對,腳踝就這麼硬生生崴了,窒息的疼痛。
疼的許佑寧的臉色都變了。
但是她扛下來了,就這麼在沙發上坐著,被動的看著商止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