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亂世:全家隨軍吃肉奔小康

第233章 新的開始

馬車轉過一個山坳,涇縣終於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城牆不高,卻透著股親切的氣息。城門上方,“涇縣”兩個大字已經斑駁,卻依然清晰。

陳秀紅百感交集,哭了出來:“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小滿好奇地東張西望:“娘,這就是咱們的新家嗎?”

林小草深吸一口氣,握緊妹妹的手:“對,這就是我們的新家。”

馬車緩緩駛入城門,消失在熙攘的街市中。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林大山正為保住官位四處奔走,全然不知妻女已離他而去,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林小草她們沒有急著回鄉要回土地,她知道她們現在人微言輕,又都是女子,很難說服眾人。所以林小草用她當太醫時的俸祿在涇縣租了一間屋子,開醫館。開一間女子醫館。

涇縣的早市剛開張,街角的“青囊醫館”就已經卸下了門板。林小草將一塊嶄新的木牌掛在門前,上面工整地寫著:“專治婦人諸疾,兼收女徒”。

“姐姐,歪了!”小滿踮著腳指指點點。

林小草笑著調整木牌角度:“現在呢?”

“正啦!”小滿拍手雀躍,頭上的小辮子跟著一甩一甩。回到涇縣後,她終於能穿回女裝,不用再扮男孩子了。

陳秀紅從內室出來,手裡捧著一盆剛洗好的紗布:“小草,這些放哪兒?”

“擱診室架子上就行。”林小草接過盆子,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娘,您又天沒亮就起來洗東西了?”

“睡不著。”陳秀紅擦了擦手,望向門外逐漸熱鬧起來的街市,“今兒個會有人來嗎?”

這是醫館開張的第七天,前六日只有零星幾個膽大的婦人來瞧些小毛病。涇縣民風保守,對女子行醫還是半信半疑。

“會有的。”林小草整理著藥櫃,語氣堅定,“慢慢來。”

她取出一包銀針,小心地擦拭。這是沈瀾,還有周清荷送的,從京城帶出來的為數不多的貴重物品之一。

“小草!”陳秀紅突然壓低聲音,“來人了!”

門外站著個四十出頭的婦人,衣衫簡樸,面色憔悴,正猶豫地打量著門牌。

林小草立刻迎上去:“這位大嫂,可是要看診?”

婦人警惕地四下看看,確認沒人注意,才快步走進醫館:“你...真是女大夫?”

“如假包換。”林小草微笑,“大嫂哪裡不適?”

婦人支支吾吾半天,才紅著臉說清了症狀,經期不調,腹痛難忍,看了幾個郎中都無效。

林小草仔細診脈後,心中已有判斷:“氣血兩虛,兼有寒溼。我給您開個方子,三劑見效。”

她一邊寫方子,一邊耐心解釋每種藥材的功效和煎煮方法。婦人聽得連連點頭,眼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林大夫,您這手藝...跟誰學的?”婦人忍不住問道。

“我祖母啟蒙的我,後來又跟著師傅學了一段時間。”

婦人肅然起敬:“難怪這麼老道!”她猶豫片刻,四下看看又壓低聲音,“我有個侄女...月事一直不準,婆家嫌她不能生養...能帶來給您看看嗎?”

“當然可以。”林小草點頭,“女子諸疾,本就不便與男醫言明。我這醫館專為此設,您儘管帶人來便是。”

婦人千恩萬謝地走了,臨走還多買了一瓶金瘡藥,說是當家的砍柴常傷著手。

“看吧,娘。”林小草收起診金,雖然只有二十文錢,卻意義重大,“總會有人來的。”

陳秀紅笑著點頭,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這半年來,她比在京城時顯老了,精氣神卻好了許多,再不用日夜懸心丈夫又惹什麼禍事。

午飯後,林小草挎上藥簍:“娘,我上山採藥。”

“去吧,早些回來。”陳秀紅正在教小滿認草藥,頭也不抬地應道。

靈山不高,卻林木蔥鬱,草藥豐富。林小草輕車熟路地沿著小徑向上,不時停下采摘路邊的草藥。半山腰處,兩座並排的墳塋靜靜矗立在一棵老松樹下,她娘在那裡為外祖父外祖母立了衣冠冢。

而在旁邊一棵新栽的野梅樹下,埋著周翠花墓前的土。林小草取出懷中的木梳,輕輕放在墓碑前:“”奶奶,我帶您回來了。“”

山風拂過,野梅樹的嫩葉沙沙作響,彷彿在回應。林小草盤腿坐下,像從前在家裡向祖母彙報醫術進展那樣,絮絮叨叨地說起近況。

“醫館開張了,雖然人不多...但我收了兩個徒弟,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孩,聰明伶俐...娘身子好多了,小滿開始學認字了...”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奶奶,您說的'小心沈'...我還是不明白。不過沈公子應該在西疆好好的...希望他一輩子都不知道我騙了他...”

一片樹葉飄落,輕輕覆在木梳上。林小草笑了笑,起身拍拍衣裙上的塵土:“我再去採些藥,晚些來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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