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滴血認親都不準,這也太嚇人了。
雖然戶籍管理嚴格,不能到處行走,但有些人家的男人還是會去鎮上做短工。
他們長期不在家,自家婆娘萬一不檢點,懷了別家男人的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滴血認親這一招都不行,以後該怎麼判斷啊。
張縉拿出一堆試紙,站起來朝圍觀的百姓道:“本官有法子證明,不知有沒有人願意來嘗試?”
張縉見大家不動,只好加了籌碼。
“願意幫忙者,可得一斤糧食。”
“我來..”
“我也願意一試。”
接著不少人走出來,張縉只選了前十人。
拿出銀針,在他們的手指上扎一下,將一滴血滴入試紙上。
等分別標著A.B.AB.O的試紙上全顯現出來兩份。
張縉讓兩樣血型的人站在一起,讓衙役端來四碗清水。
分別讓兩個相同的人再擠出一滴血滴入碗中,不一會兒,兩滴血就融在一起。
“天啊,真的融在一起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大人,您快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一圈腦袋都湊了過來,張縉舉起四張試紙道:“滴血認親這法子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全對,我們體內的血液表面上看是一樣的,其實是有區別的,血液主要有五種,常見的是這四種,只要是兩種相兩同的血液,就能相融,孩子的血液有可能遺傳父親,但也有可能是遺傳母親。”
張縉又給馮氏和林昌木作了測試,發現是一樣的。
又將吳丫丫的血液滴入進去,還是相融了。
然後,張縉將另兩名與他們相同血型的人也滴入血液,全都相融了。
“你們親眼看到了,這後面兩人可是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
吳六苗色厲內荏道:“那也不能說明他們兩個沒有姦情。”
“對,對,是這麼個理。”
“的確是吳丫丫長得太像林昌木了。”
張縉望向林昌木,聲音輕緩道:“你為何會認為她是你丟失的妹妹?”
林昌木磕了一下頭,繼續說道:“她長得像我娘,只是我娘已經去世,你們可以去林沙縣平口村問族中長輩證實,當年突發戰亂,我們一家人逃亡,我妹妹就是那個時候丟失的,我娘因此哭瞎了眼睛,我們兄弟幾個四處尋找小妹,所以我才做起了貨郎的生意,那天我看到她之後,就覺得親切,然後在村裡調查,得知她是被一個老婆婆收養,當年我妹妹才四歲,對以前的事情沒有多少記憶,所以我才多接觸了幾次。”
“如果他說的真的,那我們還真冤枉他了。”
“外甥女像舅也不是沒有。”
“對,對,我們村就有外甥像孃家人的。”
“只是我們覺得馮氏是孤女,所以把這碴忘了。”
“啊喲,天可憐見的,我們差點殺了人。”
吳六苗見風頭不對,連忙大聲嚷道:“他說什麼你就信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你們別被他們騙了。”
張縉才不會任由這種人渣繼續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股精神威壓朝吳六苗鎮壓而去。
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吳六苗,讓他無處可逃。
“吳六苗,老實交待!”
吳六苗只是一個普通人,精神力弱小。
在張縉強勢威壓下,他哪裡頂得住。
木愣地站在那兒,聲音機械道:“我就陷害她的,目的是想將她們母女浸死,㖔下她的嫁妝給我兒子,誰讓她不能生兒子,我不能斷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