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瓷這麼想著,眼神越發帶起了幾分陰狠,盯著阮攸寧看了好一會。
沒有上前阻攔她,但是在她轉身走進醫院裡面的那一刻,蘇千瓷心中就已經有一個邪惡的計劃產生了。
能在國外跟著季寒舟混這麼多年,她又怎麼可能一點人脈都沒有。
想要對付一個阮攸寧,她有的是辦法。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在對面答應了之後,蘇千瓷臉上的笑意就幾乎遮掩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阮攸寧即將要面臨的一切,她是真的發自內心深處的高興。
而另一邊,阮攸寧剛走到病房門口,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畢竟現在在季寒舟的眼裡她還是愛他如命的,知道他受了傷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所以他一大早起來就熬好了湯,如往常一般地趕了過來。
只是真的到了病房門口,昨天聽到的那番話卻還是如同鬼魅一般糾纏著她。
心裡泛起一絲苦澀,阮攸寧是真的沒想到一個人演戲竟然可以演得那麼逼真。
昨天他撲過來的那一刻,眼底的擔心和在意那麼像是真的,真到幾乎讓她瞬間就原諒了他所做的一切。
可是原來又是演戲,真是可笑。
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阮攸寧才平復好了情緒,推門走進了病房內。
季寒舟一開始還以為是蘇千瓷去而復返了,抬眼看過來的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冷意。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阮攸寧心臟驟然收縮,被他此刻的眼神狠狠刺激到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目光,或者說從未見過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是這樣的目光。
雖然很快季寒舟就斂下了眼底的寒意,換上了幾分寵溺的溫柔,可是阮攸寧的心卻還是如同被凍僵了一般。
那才是他面對自己的時候想要表現出來的真實模樣吧。
“攸寧,你來啦。”
一直到季寒舟的聲音傳來,阮攸寧才快速收拾好了情緒,滿眼擔心地走上前去。
“寒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她這麼說著,放下了手中的保溫箱,努力不留破綻地噓寒問暖,說著說著眼淚還盈滿了眼眶,語氣之中滿是自責。
季寒舟看著她此刻的模樣,急忙伸手將她輕輕攏進了自己懷中,“傻丫頭,沒事,劃的也不深,沒兩天就好了。”
“昨天是特殊情況,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不要自責了,我沒事了,真的沒事。”
這三年,阮攸寧曾無數次被他這樣抱進懷裡。
每一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好似只要躲進他懷裡,所有的不愉快都會跟著消減。
而這一次,阮攸寧卻覺得苦澀的想哭。
但是她還是沒有推開他,只是放縱了自己一次,緊靠在了他的懷中。
阮攸寧很清楚,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這樣毫無顧忌地靠在他的懷中了。
往後,他們之間,應該只餘下互相憎恨了。
畢竟是自己深愛了多年的人,哪怕知道了他的心思,哪怕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在這一刻,阮攸寧還是想要最後再放縱自己一次。
就當是單方面地跟這場愛戀好好地告個別吧。
感覺到她的抽泣,季寒舟輕輕鬆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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