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蘇千瓷到的時候,季寒舟也已經起來了。
後背的傷雖然不深,但是創面很大,所以他也沒有太大的動作,這會只是側躺著在看書。
而病房裡面所有的東西他助理已經全部都整理妥帖了。
聽到病房門推開的一瞬間,他心臟跟著輕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抬眼看了過去,以為是阮攸寧終於過來看他了。
在看到是蘇千瓷的那一刻,他眼底瞬間湧起了一股失望。
不過好在他及時遮掩住了,只是看著蘇千瓷出聲道,“怎麼這麼一大早就過來了?”
蘇千瓷把路上買的早飯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然後急急看向了季寒舟。
她是真的一刻都耽擱不了,焦急地把寫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寒舟哥,距離訂婚宴就剩三天了,她這個時候把寫真提前拿走了,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你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要是沒有寫真了,我們到時候拿什麼大屏展示給她父母還有那些親戚朋友看?”
“寒舟哥,你得趕緊想想辦法了,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你手機裡有沒有你們私底下拍的一些照片?尺度大一點的就行,我把它們都整理出來,到時候放出來效果也是一樣的。”
“我們精心策劃了這麼久,不能到最後時刻了功虧一簣你說是不是?”
蘇千瓷說得焦急萬分,但是季寒舟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寫真被她提前拿走了的那一刻,竟然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幾天他也一直很煎熬。
一邊是多年策劃,是他覺得跨越不過去的家仇,一邊是相處三年真心愛著他的阮攸寧,他不知道如果訂婚宴上一切真的按照他預計的那樣發展的話,阮攸寧會怎麼樣。
她是被阮父阮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他見證過她的成長,所以知道她是在怎樣溫馨的家庭裡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
這樣長大的她人生算得上一帆風順,幾乎沒有遭遇過什麼波折,所以若是她滿心期待的一場訂婚宴最後成了那般模樣,他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能撐得住。
所以越是臨近訂婚宴,他就越是不安和猶豫。
其實毀了寫真這個念頭這幾天他在腦海中已經無數次竄起過了,本來就不是很想用這樣的手段去報復阮宏暢了。
所以現在知道寫真被她提前取走了,他竟然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對於蘇千瓷說的阮攸寧已經發現了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他卻並不這麼覺得。
所以面對蘇千瓷此刻的這番提問,他就顯得淡定許多,“我沒有拍這種照片的癖好。”
“那怎麼辦啊寒舟哥,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全部的計劃毀了嗎?”
“如果沒了那套寫真的話,那訂婚宴上我們要怎麼報仇,寒舟哥,你難道真的忘了阮宏暢是怎麼對我們的了嗎?”
隨著蘇千瓷這句話出口,季寒舟狠狠蹙緊了雙眉,眼底泛起了幾分冷意,但是還是耐著性子開口道,“我記得很清楚,你放心吧,就算是她先拿走了我也能找回那套寫真。”
“沒有這個我也有其他的辦法。”
蘇千瓷趕忙追問出聲道,“寒舟哥,那你準備怎麼做?”
“等安排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季寒舟這麼說著,眼底的煩躁越發明顯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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