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在國外一起打拼時這麼多年的情分再加上她一直幫著照顧母親,很得母親喜歡的緣故的話,季寒舟此刻就連這敷衍的解釋都不會給她。
眼看著季寒舟是真的有些動怒了,蘇千瓷這會便也沒敢再繼續多說什麼,而是輕輕應了一聲,“好,那寒舟哥你抓緊時間安排,安排好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季寒舟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的助理。
助理立刻有眼色的上前,“蘇小姐,季總馬上還要開視訊會議,要處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可能暫時不方便接待您,所以……”
這麼說著,助理對著蘇千瓷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千瓷聽著助理的話,看著季寒舟再次拿起了書,沒有半點要跟她多說什麼的意思,心中悶悶的,但是也只能識趣地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了病房門之後她的一顆心卻還是惴惴不安。
她跟季寒舟是八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季寒舟才十八歲,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被他那張臉迷得神魂顛倒。
不僅是那張臉,還有他身上的那股微痞的氣質,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地契合她的審美。
幾乎在那一刻她就認定了眼前的這個人。
那時候他孤身來到國外,身無長物,日子過得艱難,而她已經在國外待了好多年了,對當地算得上熟悉。
在季寒舟最難的那段時間裡確實是她一心一意地幫著他,讓他得以以最快的速度適應了新環境。
而在那段時間裡她也一直在瞭解季寒舟的過去,還找到了季寒舟母親面前,肆無忌憚地跟她說明了自己的愛意。
在發現季寒舟的母親有精神問題之後,她也沒有嫌棄,而是用心地照顧起了她,讓季寒舟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拼搏。
其實說句不違心的話,季寒舟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這裡面多少有她的功勞。
而隨著對他越來越深的瞭解,她也很清楚在季寒舟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叫阮攸寧的人。
他對她的感情算得上是又愛又恨。
她就趕忙去了解了阮家跟季家的那些過去,編造了一個跟他幾乎相似的經歷,讓自己也成了被阮宏暢迫害的受害者,這樣她就可以有立場去“復仇”,去跟他一起算計阮攸寧了。
三年前當季寒舟說要回國去找到阮攸寧,取得阮攸寧的信任之後就毀了她的時候,蘇千瓷興奮無比。
她知道只有真的毀了他跟阮攸寧之間的可能性,她和季寒舟才會有可能。
她以為這一切都會很快,只要毀了阮攸寧,季寒舟很快就能看到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她。
可是她這一等就等了三年,若不是季母的催促,只怕還不止這三年。
其實她早該猜到的,若不是真的動了情,他怎麼可能會跟仇人的女兒朝夕相處三年。
蘇千瓷這麼想著,心中的恨意越聚越多,讓她痛苦不堪。
一步步往外走著,她正在想著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餘光就剛好看到了正從外面走進來的阮攸寧。
看著她一席白裙美好的不像話的樣子,她眼底的恨意就落在了實處。
既然季寒舟心有不忍,那這一切就讓她來做吧,不就是幾張照片嗎,她來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