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在當天凌晨三天被宣告搶救無效離世。
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嘴裡還在呢喃著許楹的名字,許擎一個人在停屍房中站了很久,久到天色泛白,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死訊一出。
新聞難以封鎖,八點鐘高層內部就許父的遺囑展開會議。
許楹不在場。
許擎忙著處理喪事。
唯一和許家還有牽連的人便是霍旭東,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主角不在場,這個會便開不下去。
電話打到了蔣政和那裡。
又轉給霍文君。
“這種時候旭東哪裡還管得了這些事情,何況和許家的婚事沒成,遺囑和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鷸蚌相爭,倒是要讓許家小叔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許父離世,許楹因為買兇殺人被捕,許家將來是必然落到許擎手上的,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
霍文君只當霍旭東提前出局。
正準備收拾東西回滬江。
蔣政和笑得無奈,“你真當許老是傻子嗎?他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遺書裡一定會替唯一的女兒安排好後路,這個後路只能是旭東。”
用錢和權為女兒鋪路,再挽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這便是這個父親的煞費苦心。
就算沒有結婚。
遺囑裡也一定有霍旭東可以繼承的東西,這個東西,是用來保許楹的。
“你說的是真的?”
霍文君半坐在行李箱旁,將信將疑,“可許楹這事……八成是旭東算計的,有這個大前提在,許家那個小叔一定不會讓旭東白拿許家的東西。”
“那就爭。”
眼下的許家千瘡百孔,唯一的血脈還在拘留所裡待著,霍旭東這個準姑爺是有身份和許擎爭的。
“旭東呢?”蔣政和人在國外,回不去,否則不會讓事情落到這步田地,“馬上讓他去開會,參與商討遺囑的事情,他去了,許擎不出面都不行。”
“……那好。”
許父屍骨未寒便想著爭位置,爭家產。
這麼做太冷血。
但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踏著別人的血肉爬上來的,只要能佔據權利頂峰,這又算什麼?
*
管家在樓下站了有一個上午,頂著寒風和頭頂的暖陽,形色稍顯疲憊。
霍文君駕車抵達時,管家幾欲昏倒。
看到有人來。
忙像看到救星般撲上去。
“這是怎麼了,您怎麼在這兒?”
“霍夫人。”管家淚眼婆娑,抓著她的手臂,雙腿發軟,“求求您跟姑爺說說情,讓他救救我們家小姐,小姐是一時糊塗,現在老先生沒了,再怎麼樣也該讓小姐回去參加葬禮啊!”
他聲淚俱下。
看得人好不忍心。
“許擎呢?”
霍旭東不救許楹是為了給蘭箏出氣,但許擎身為許楹的小叔,之前又對她多有疼愛,不該冷眼旁觀。
“先生說小姐做了錯事就該受罰,老先生就是被活活氣死的,要讓她長長教訓。”
這個許擎……
擺明了是要先斬後奏。
等辦完了喪事,處理好遺囑問題,到時許楹再出來就什麼都晚了,婚事黃了,家變了,連父親都去世了,這對她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這讓霍文君不禁想到了當日的自己,境遇簡直一模一樣。
她是帶著霍旭東扛了過來。
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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