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醫及時，加上蘭箏之前有聽醫囑好好保胎。
孩子勉強留了下來。
可胎像還是有受損。
醫生合上診單，面孔嚴肅，“這次能保住實屬僥倖，再有下次孩子是不可能留住了。”
對這個孩子。
霍旭東漠不關心。
“她什麼時候能醒？”
“你是孕婦的丈夫嗎？”醫生推了推眼鏡，秉承著懷疑態度，“她每次來產檢都是一個人來的，你這個丈夫是怎麼做的？”
丈夫？
他？
太可笑。
霍旭東這輩子都不可能是解蘭箏的丈夫，是僱主，是債主，曾是姐夫，唯獨不可能是丈夫那種親密的關係。
和醫生沒什麼好解釋的。
“您只告訴我她什麼時候醒就行了，或者現在能回家了嗎？”
見他態度如此冷漠，醫生不再多言，“再等幾個小時，等孕婦醒了。”
拿著病例單回病房。
幽冷的迴廊只有他輕而緩的腳步聲，推開病房門，裡面卻坐著不速之客。
黎珠坐在床邊，長髮利落地盤在頭上，身姿優雅大方，回眸看到霍旭東，瞳孔一緊，接著快步走上來，緊張地碰了碰他被打的臉頰。
面孔上還有巴掌印，手勁很重。
“這是誰幹的？”黎珠往日裡總輕言細語，是太太圈子裡的標杆。
相貌出眾，又溫柔賢淑，深得魏先生喜愛，誕下一女後得到了魏家的認可，在家裡地位很高，否則也不敢輕易將霍旭東請去。
可看到他臉上的傷。
黎珠難得失態，氣得手都在抖，“是不是這個女人打的？我都沒捨得打過你，她活膩了？！”
霍旭東冷漠地揮開她的手。
口吻機械，“您怎麼在這兒？”
蘭箏險些流產送醫的事只有他們知道，黎珠是怎麼得到的訊息？
“你還說。”黎珠半點沒有想藏著掖著，“她是不是懷孕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和你姑姑？”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側身繞過去。
走到床邊，霍旭東看了蘭箏一眼，她神色憔悴，面白如霜，還在昏睡中，表情裡充滿了不安，兩行清淚在眼下掛著。
“你蔣叔已經安排你和許家小姐見面了，要是讓她知道你在婚前把前未婚妻的妹妹搞懷孕……”
霍旭東倏然側眸。
瞳孔陰冷，沒有溫度，縱是黎珠也懼得暫時收住了話鋒。
“我沒說這個孩子是我的，我只是幫梁織照顧妹妹。”
黎珠：“孩子不是你的？”
“不確定。”
“到底什麼意思？”
霍旭東走到一旁坐下，黎珠也跟了過來，神情急切，“這麼大的事馬虎不得，如果是你的必須立刻做掉。”
話音才落。
霍旭東蹭地站起來，“做掉？就像您當初扔掉我那麼幹脆是嗎？”
這番質問裡還藏著怨氣。
黎珠平復下來，知道急不得，“我只是勸你，你不聽也沒關係。”
湊近了看霍旭東臉上的傷，嘴角也有傷。
她心疼地用手指觸上去，“怎麼不讓醫生處理一下？”
霍旭東退後躲開。
“你早上還得去上班，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幫你看著。”
“不用。”
“我是你母親，你還不放心我嗎？”
撇眸看向床上還在昏睡的蘭箏，一時半會兒的確醒不來，霍旭東不想和黎珠在這糾纏，起身拿上外衣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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