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許楹舉著空滯的手,臉上慢慢浮現尷尬之色。
“好了好了。”
對待不解風情的霍旭東,還得要魏權出馬。
他起身過去,抽走沾了藥的棉籤,站在中間化解窘境,“旭東的意思是這種上藥的小事怎麼能讓你來呢。”
笑眯眯地將棉籤頭按上去。
“他沒你想的這麼細皮嫩肉,不用太溫柔。”
傷口一下被摁住,痛感傳開。
霍旭東沒好氣地將魏權的手揮開,不耐全寫在臉上,半點感謝他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許楹也不傻。
“看來是我又自作主張了。”
“哪能呢?”
不看霍旭東的臭臉,魏權叫來護士給他貼紗布,鼻樑上有塊傷很嚴重,不處理好容易感染。
魏權兀自走到一旁給許楹倒了杯茶,這是待客之道,“但你可千萬別聽外面那些人瞎說,旭東弄成這樣是為了妹妹,可不是什麼英雄救美。”
“是嗎?”
許楹半信半疑。
“不信你去看絨絨,她被那個二流子嚇得還在發燒呢。”
“這麼說旭東和前未婚妻的妹妹不清不楚的傳聞是假的了?”
魏權演技太好。
霍旭東靠在躺椅上,視線被護士的手模糊了,隱約可以看到魏權臉上從詫異到笑容肆意,“這麼離譜的謠言是誰在傳?”
慢速轉眸和霍旭東對上,魏權又笑,連一點話語權也不給他。
“那些老頭子就是愛胡說八道。”
許楹靜靜聽著,沒有再反駁,溫柔小意地看向霍旭東,“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
*
離開醫院回院裡。
一進門魏權便被霞姐拉著快步進去,邊走邊問:“怎麼樣了,旭東還好吧?”
“沒事了。”
步入正廳,霞姐忙倒水遞給魏權,他一口喝下,累得癱坐在椅子上。
這個季節院子裡風光很好。
兩棵柿子樹開得很好,樹幹立在院側,延伸出的樹枝爬到了房樑上,繁茂翠綠的枝葉在陽光照耀下鋪陳出一大片陰影。
橘紅色的柿子果藏在樹葉間。
那一抹紅成了最鮮活的風光,魏權側眸看著,不禁想起小時候霍旭東來家裡找黎珠,那時候他年紀小,不懂事。
以為他是要來搶媽媽。
便拿著剛摘下來的柿子往他身上砸,砸得渾身髒兮兮的。
他也沒哭。
就那麼靜靜站著,像個無情無慾的怪物。
魏家的確對不住他。
他養成今天隱忍的個性也在情理之中。
“小妹呢?”
從醫院回來後長孫絨便嚇病了,一直在房間裡養病。
“大清早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事發後黎珠為了維護住霍旭東在辦公大樓裡的地位便忙著去組局說好話了。
家裡沒人,魏權也沒留在這兒的必要。
“那我先回去了,等母親回來你轉告她旭東已經沒事了。”
魏權起身,霞姐又拉住他,“對了,今早劉嬸打來說小喬回去過了。”
“她回去了?”
拿起杯子裡沒喝完的水,魏權潤了潤喉,對著窗子整理了下儀容儀表,“您也不早說,我先走了。”
“你穩重點,別又和她吵起來,好歹是你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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