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箏,你回來了?”
梁織收起淚意,擠出笑容,“去哪兒了?看你身上弄的。”
她神色自然。
但眼前的妹妹和未婚夫顯然是有些古怪的。
霍旭東起身時順便拿走了梁織手上的腕錶,那是他昨晚留宿蘭箏房內的罪證。
“你們聊,我還有點事。”
他側身從蘭箏面前走過,男人寬厚的胸膛和女人細軟的髮絲擦過。
當著姐姐的面,蘭箏屏息,連多窺視霍旭東一眼都不敢。
不管昨晚他們多親密,接觸多深。
哪怕在這張床上已經坦誠相見,唇舌交纏,但在姐姐面前,霍先生就是姐姐的,心也是姐姐的,在這層背德的感情裡,只有她是卑劣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金屬材質的錶帶忽然從手背滑過,涼意激得面板起了層雞皮疙瘩。
又像是暗示性的警告。
門被關上。
梁織伸出手,“傻站著幹什麼,不想見姐姐嗎?”
怎麼會?
她每天都想姐姐,想父親。
就連和霍先生在床上時,都會想姐姐知道了會不會難過?
蘭箏傻笑著過去。
梁織拿溼巾擦了擦她手上的泥土,“你去哪兒了,弄得身上都是土。”
蘭箏搖著頭沒回答。
將她拉到身邊,梁織直言不諱。
“姐姐問你,你和旭東到哪一步了,他有沒有多喜歡你一點?”
神色一慌,蘭箏忙不迭搖頭,掏出手機寫下一串:【霍先生只喜歡姐姐,昨晚是我要留下他,是我……】
她想說是她賤。
明知霍先生是姐姐的未婚夫,但為了不被送走而選擇用身體交換。
是她不好。
“你別怕,姐姐雖然難過但也高興,你和旭東感情好了,我才能早點和他結婚。”
只要蘭箏穩定下來了,梁織就可以提結婚了。
目前還不是時候。
但也不遠了。
蘭箏瞳孔晃了晃:【姐姐不生氣嗎?】
梁織笑得平靜溫柔。
“你為了姐姐的利益去和不喜歡的人做那些事,我才是受益人,你該氣我自私才對。”
沒有。
她從來不氣姐姐,她清楚姐姐的煎熬掙扎。
平復了心情,梁織重新聊起正事,“好了,我來是想和你說帶你去治聲帶的事情。”
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蘭箏抽出手躲開。
“怎麼了?”
她擺手拒絕,臉上的恐懼真真切切的:【這樣就很好,不要治病。】
果然和裴宋說的一樣。
“你不想治,是和斯沉有關係嗎?”
蘭箏想否認,但不想欺騙姐姐,黑色瞳仁轉了又轉,一刻也不敢直視梁織。
看出她的為難。
“沒關係,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咱們可以先讓醫生看看,瞭解一下情況,好嗎?”
梁織給予了蘭箏十二分尊重。
她不能再拒絕了。
*
霍旭東坐在客廳等人,梁織滑動輪椅過去。
“聊完了?”
放下手上的雜誌,霍旭東將手旁沖泡好的拿鐵推過去,“嚐嚐,味道我調好的。”
“你還是這麼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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