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張曼提議一起來瑞士畢業旅行,說她姑姑在這裡定居,一切都安排好了,讓她不用操心。
姚清不疑有他,開開心心地就跟著來了。
“昨天下午,張曼說她姑姑身體不舒服,她要去探望,不能陪我逛街了。”
“但是她很貼心,說已經幫我叫好了車,是她姑姑家裡的私人司機,很安全,會送我回酒店。”
“她把司機的聯絡方式和車牌號發給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上那輛車。”
“我當時……我當時還覺得她想得真周到……”
說到這裡,姚清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真相已經不言而喻。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以“閨蜜”之名設下的陷阱。
那個所謂的“私人司機”,就是綁匪。
而她最好的朋友,親手將她推入了深淵。
要是自己當晚沒有上那輛車的話,這女孩子現在估摸著已經被弄到某個黑暗地帶。
等父母發現的時候,女孩恐怕早就已經被轉手,到時候交了錢,恐怕人也找不回來。
顧書言靜靜地聽著,眼神幽深。
他見過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也見過家族裡的明爭暗鬥。
但這種赤果果地出賣朋友的行為,依舊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
姚清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痛苦和迷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或許是為了錢,或許是出於某種陰暗的嫉妒。
人心,有時候比阿爾卑斯山的冰川還要冷酷。
顧書言看著她那副天真又脆弱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
這隻溫室裡長大的兔子,恐怕根本不知道,她口中那個家境差不多的“閨蜜”,很可能早就被金錢腐蝕了。
“你的家人呢?聯絡他們了嗎?”顧書言換了個問題。
“我……我不敢。”
姚清的聲音更小了,“我爺爺身體不好,我怕他知道了會受不了。我爸媽……他們會罵死我的。”
顧書言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你的姓是……”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目光落在那本被她緊緊攥著的護照封面上。
“我姓姚,姚清。”
姚。
這個姓氏在京城不算大姓,但能排得上號的,只有一家。
那個以醫藥起家,如今在政商兩界都頗有根基的姚家。
顧書言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資訊。
姚家這一代,似乎只有一個備受寵愛的小孫女,年紀也和眼前的姚清對得上。
如果她真的是姚家的人,那這次的綁架,性質就完全變了。
這不再是一場簡單的、以勒索錢財為目的的隨機犯罪。
這是一場精準的、針對特定目標的獵捕。
而自己,只是一個倒黴的、被順便網進來的“添頭”。
或者說……對方的目標,根本就是他們這些來自京城世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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