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月枝把一個衣櫃開啟,裡面裝的才是謝昭虞真正用血墨寫的紙船。
“才人,還好您吩咐奴婢把真正寫了經文的紙船藏好,又把不要的紙船放倉庫裡。否則之前努力都白費了,沒想到咱們雪來居然又出了奸細!”
“奴婢這次非得給她一點教訓不可,這種背叛之人,最好讓她和卓安一樣溺死在井裡!”
進宮以來經歷了這麼多,月枝早就習慣了不對人憐憫的心了。
謝昭虞眼眸泛著冷光,吩咐道:“去看看現在雪來居有誰不在,暫時別打草驚蛇。”
“是!”
月枝得了命令,立馬跑去雪來居門口等著,等了半柱香才看見碧雲回來。
“碧雲。”月枝站在門口朝她似笑非笑。
碧雲剛從江貴妃那裡回來,看見她在這裡,頓時嚇一跳:“月枝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月枝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氣得不行,但還是忍住了。
“今日才人的紙船不小心被燒了,心情不好,你們若是無事明日就別去才人面前晃悠!”
說完,便漫不經心地離開了。
翌日,謝昭虞得知是碧雲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讓春眠晚一點的時候把碧玉看好,月枝你和本才人出去。”
月枝連忙把此事告知春眠,晚一些的時候謝雲昭穿了一身素淨的衣衫,帶上兜帽,趁著宮裡的人在舉辦清明宴,偷偷溜出了雪來居。
興許是清明的緣故,今日天陰沉沉的,颳著晚風,看不見一絲月光。
主僕二人從小路繞到通往雲升湖附近的河邊停了下來。
暗沉的天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但謝昭虞卻感覺到異常的興奮。
這些天的屈辱,都會在今夜洗清的。
早些的時候,澹臺琰凜給文武百官賞賜了火種,到了晚上就會在瓊光殿舉行宴會。
每年宴會這一天,澹臺琰凜心情都不是很好,外人看來是因為懷念先祖,只有少部分嬪妃才清楚,比起懷念先皇,陛下心裡更懷念先太后。
自從長公主回京以後,舉辦了好幾個宴會。
就在前兩日甚至還納了個男寵,今日宴會,還明目張膽地把男寵帶過來。
澹臺琰凜看著長公主身邊穿得妖媚的男人,不禁蹙起了眉頭。
有些迂腐的老臣更是心裡鄙夷長公主放蕩。
長公主輕蔑一笑,抱著貓奴入席,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可剛走到御前,那貓奴突然發狂起來,從長公主的身上跳出來,然後朝著帝王撲過去。
澹臺琰凜下意識揮手去擋,那貓奴爪子抓了一下他的手背隨後被一掌拍飛恰好落到不遠處的江貴妃面前。
“喵~喵~”
貓奴發出低啞嘶吼的叫聲,跳到桌上以後朝江貴妃身上撲過去。
“啊….別過來,滾開啊!”
現場一片混亂,矜貴的江貴妃面對這種情況,最後也依然失態地摔倒在地上。
宮人見狀急忙上前去驅趕。
李尋看著帝王的手上傷痕,急忙傳太醫過來醫治。
原本好好的宴會,再次被一個貓奴給饒了
長公主看著這一幕,臉色沉沉,她的貓一向乖巧,上一次是她故意為之,這次為何會突然暴動?
吳恙跟著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給帝妃們處理傷口。
澹臺琰凜手背上被劃了兩道血痕,至於江貴妃,剛才那貓奴暴動的時候,不僅抓傷了她的頸,還爪到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