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還沒有用藥膏敷上,都已經開始紅腫了。
她哭著到帝王腳下委屈:“陛下,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這貓奴無緣無故地傷了臣妾….”
澹臺琰凜感覺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垂眸看見江貴妃那紅腫的唇更是蹙起眉頭。
此番長公主傷了龍體,不少老臣立馬站出來開口:“陛下,長公主殿下養的貓奴不識人性,應該立即處理掉才是。”
長公主一聽,頓時眼眸泛著寒光:“皇弟,本宮的貓奴向來溫順,必定是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澹臺琰凜聽見她不顧一切地維護一個畜生,不禁蹙起眉頭。
感受到傷口火辣辣的滋味,他突然想到那人賞春宴,虞才人會不會真的是冤枉的?
如上次一樣,幾個太醫都沒有檢查出來不對勁。
吳恙拱手道:“陛下,這貓奴三番兩次地傷了主子,或許問題就出現在它身上。”
這話意思是,長公主的貓根本不是她說的那麼乖巧。
“大膽太醫,敢質疑本宮的貓?”
吳恙畢恭畢敬地說:“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擔心您的貓奴再傷了其他主子,畢竟這一次和之前一樣,也是突然暴動的。”
“休要胡言亂語,你敢對本宮不敬,本宮定饒不了你!”
澹臺玉兒死死護住懷中的貓,好似它並非普通貓奴,而是什麼珍品一般。
澹臺琰凜看見長公主這般囂張氣焰,臉色陰沉得厲害。
“皇姐不想處置這害人的貓?莫不是覺得這貓比朕矜貴?”
什麼畜生,居然連殺都殺不得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長公主臉色變得難堪,今日只是實在意外,但如今傷了陛下,她若不給個交代,只怕日後向著她的大臣會失望。
看著懷裡的貓奴,長公主手發抖地順著它的毛,隨後用力捏住它的脖子。
那貓奴掙扎著,直接被長公主活活掐死。
長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帝王:“本宮的東西,本宮自己處置,皇弟此番可還滿意?”
澹臺琰凜心裡有些不悅,但想到長公主背後支援的世家,他還是忍住了沒發怒。
但來日,他勢必都連根拔起。
“既然皇姐將晦氣的畜生處理了,那便罷了吧。”
好好的清明節被一個畜生擾了雅興,澹臺琰凜也沒心情再待下去。
江貴妃雖然很想追上去,但後宮都知道陛下這一天不召見任何嬪妃,眼下她又變成這副模樣,更加沒臉去了。
都怪這該死的畜生!
澹臺琰凜離開宴會後,便往雲升湖那邊去。
誰知道剛走到湖邊,就看見湖面上漂浮著發著微光的紙船。
“那是什麼?”
帝王微微蹙眉,狹長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好奇。
李尋連忙指揮人人把湖面的東西打撈上來,遞給帝王。
澹臺琰凜看著紙船上的東西,很快就記起來,這字跡似乎是虞才人的。
“陛下,這些詩經都是祭奠亡人的,奴才還發現,上面寫了先太后娘娘的名諱。”
澹臺琰凜眼眸微動,所以這些經文是用來祭奠母妃的?
他正思量著,卻聽見李尋驚呼一聲:“陛下,這些經文好像是用血墨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