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抓著阮月的手又緊了一緊:“朕只得如此了…”
阮月坦然一笑:“皇兄不必失意,該是這般的,雖然月兒心中曾有過不開心,但皇兄也是為了月兒的名聲才納靜妃入宮的,我心裡明白。”
“靜妃娘娘為人很好,亦是個安分之人,皇兄又有何為難呢。”阮月雖一直勉然笑著,可世上哪個女子真會有如此容量呢。
“月兒……”司馬靖輕撫著她頭髮,今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阮月依舊笑著,本就與心愛之人相交時候甚短,何必再要去想那些個不開心的事兒呢,不如珍惜當下。
蓀柔郡主那頭時不時地見縫插針,真是防不勝防,李家已然出了個太皇太后,便一心還想讓蓀柔郡主進宮為後,鞏固朝中地位,欲將此榮耀傳承下去。
阮月緩緩道出:“中宮事未成,李家也絕不會罷休,皇兄要有所防備才好……”
司馬靖皺起眉頭,如今戰事未定,李家何至於如此不明事理,不知阮月是知曉了些什麼,故而再提此事。
阮月轉了話鋒:“依月兒愚見,這戰事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了,衡伽國連連頹敗,帥才不才,行事謀略何及皇兄。”
“此後只需揪出奸細再戰,北夷將士支援也速速於趕來的路上,只不過皇兄,這明槍易躲,可暗箭難防!”阮月話中有話,深切相望。
“月兒說的不錯……”司馬靖暗暗出神。二人席地而坐,談天說地,望著天空中的繁星點點,月光如水。
阮月將臉靠在司馬靖肩上,聽司馬靖講述著戰事種種,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司馬靖轉頭時,卻發現她早已沉沉睡著。
司馬靖輕撫著她的髮梢,輕聲自言自語:“想必是累壞了吧,日夜幫著軍醫們救人又要想著禦敵之計……”
黎明將至,天寒露重,可不知為何,阮月卻感到絲絲暖意,她輕微地睜了睜眼,發現身上披著司馬靖的斗篷,而他正在旁邊堆著火把。
“還冷嗎?”司馬靖柔聲問。
“我睡著了嗎?”阮月站起身,揉了揉眼睛。
他丟下火把,摸摸她的頭:“瞧著這天也要亮了,月兒,今日便啟程回京吧!這風沙熏天之地,一女兒家,身子骨單薄,如何受得了!”
阮月眼睛一轉,起身伸了個懶腰,將斗篷脫下,甩在了樹杈之上。
她玩笑著道:“那皇兄可願與我比試比試,若是哥哥贏了月兒,月兒立即動身回京,若是輸了,那便由月兒做主了!”
司馬靖正不知該如何,無奈道:“你這丫頭,胡攪蠻纏些什麼,身上都有傷,比試什麼,聽話!”
“皇兄,難道你怕輸給月兒?”阮月反而激著他。
司馬靖哈哈幾聲,將袖子捲了卷:“那你可要小心些了!”
兩人比試起來,火把被風吹得左右擺動,兩人的影子在沙地上舞動著。
阮月瞧著他身手絲毫沒有被傷勢耽誤,不由的高興。司馬靖腕帶被打鬥著鬆動開來,隱約露出白皙手肘。
阮月思緒驟然偏離,忽而想到了那日在虎口之中被方泗救下。
在迷糊之中看見了他的身影,他手臂上的衣裳被老虎抓破時,十分明顯的露出了奇異的圖騰。
而且方泗的面容,熟悉異常,彷彿真在哪裡見過,難道真如他所說,自己跟他有一面之緣?
可自小到大,即便是打過照面的人,她都是記著了的,為何這次反而犯了迷糊……
阮月倏爾愣住出神,司馬靖一時來不及收手,一掌打了下去,正中肩上,阮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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