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侍衛卻凶神惡煞,吼道:“公主問你話呢!”
茉離立時擋在了主子面前,道明身份:“休得無禮,我們是宵亦來客。”
“中原人禮數週全,怎會如你們,這般高傲不知禮。”那公主忽然展開拳腳,欲與她一較高低,語氣略帶輕蔑:“今日我偏要試你一試!來辯個真假!”
阮月忽然綻開笑容,這麼多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白練的:“這麼美的公主,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呀!”
兩人過起招來,三招兩式很快便過去,那公主明顯不佔上風,一急,真要動起狠手,一招使得比一招重。
而阮月自小時流落在外,其母為了不讓她受欺負,便到處尋名師,訪高手,練就了這一身好武藝,接這些普通招數自然是不在話下。
聽到房外的動靜,又據隨從上報,司馬靖與國主了走出來。
見兩人正打的不可開交,國主急忙高呼著住手住手,但公主蠻橫驕縱,像是聽不到一般,依舊不依不饒。
司馬靖見她在國主面前還如此放肆,一猜便知:“這位可是嫡公主?”
“陛下恕罪,小女赫蘭律無禮了……”這老國主只有三個兒女,偏只有赫蘭律一位女兒,又是嫡長女,自然是寵到骨子裡頭的。
“這孩子是被寵壞了,自小任性慣了,現與郡主比試,著實是無禮極了,望皇帝陛下見諒才好!”他說罷深深的鞠了一躬。
司馬靖笑聲朗朗,瞧著這個公主傲然神色倒是與阮月有幾分相像。
他道:“朕年幼時曾隨先帝來往北境,尤記得那時公主才幾個月大,如今都已亭亭玉立了,這日子實在太快。”
國主應道:“說起來小女的名字也是先皇帝取的,真是承他情了……”
約摸著過了一盞茶時間,赫蘭律已然體力不支,氣喘吁吁,但阮月依舊面不改色。
這赫蘭律見阮月只守不攻,毫無勝意,著實無趣,才驟然收手,直呼道:“本公主不玩了不玩了!”
轉頭便走向她父親,北夷國主趕忙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原本燃著怒火的雙眼立時變得滿眼寵溺。
國主向著司馬靖介紹著:“來來來,女兒,快來見過陛下!”
公主並不服氣,嘴兒噘得老高:“陛下好!”
“公主身手不錯,甚好,甚好!”阮月走了過來,與司馬靖相視一笑。
又一宴畢,阮月回房歇息,正無趣時,忽然聽得門外一響,便起身來開門,只見赫蘭律倚立在門前。
阮月見她總是滿面不服氣的模樣,實在忍俊不禁,則問道:“公主可是又想與我比試身手?”
公主白了她一眼,扶了扶前額的頭髮,言:“方才你走得急促,我父王見你無以為樂,固讓本公主帶你出去玩玩,走吧!”
正在此處無聊得緊呢,這國主大人可真是深知自己心意,阮月連連點頭。
她跟著赫蘭律的腳步,不知不覺中,一行人行步至集市。
北夷國地處極北地區,與中原大為不同,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在中原從未見過,阮月一時看看這個一時看看那個,兩眼應接不暇。
人聲嘈雜中,忽而一聲巨響把兩人吸引過去,一凶神惡煞卻穿著華麗的商人正揪著位老人的衣領,對她惡語相向,眼看就要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