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大隊人馬駛回京中。
一進郡南府門,茉離便急匆匆迎了主子進去:“郡主您可算回來了,夫人都急壞了……”
“就當我是出去散散心嘛……”阮月心中惦記母親,急忙走進惠昭夫人的房間,她正虔誠的跪在佛龕前頭。
“母親!”阮月探了探頭。
那惠昭夫人起身,轉過頭來,聽到這熟悉語氣,眼中又是驚喜又是憤怒,卻努力壓著想念她的心。
夫人大怒:“還知道回來,抗旨不遵,出門不報上親,去,祠堂跪著去!”
阮月打量母親臉色,便笑著迎上前去,靠在她肩頭,撒嬌道:“母親,這剛一回來,您就不想女兒嗎,怎麼捨得女兒去跪祠堂!”
“都是被我縱壞了……”惠昭夫人無奈的冷著臉,卻拿她毫無辦法。
“母親快坐下,聽女兒講,您沒看到皇兄決戰時的威武啊,可是嚇人呢!”阮月同她講述著戰場中發生之事……
忽而想到一事,如今回憶仍是餘驚未定,阮月開口問道:“母親,您知道古非鑰嗎?是與三姨母有什麼關係嗎?”
惠昭夫人回想了一想,說道:“古非鑰是你父親生前的摯交好友,在你父親當年為官時也曾轟動一時,古家滿門行伍,只古非鑰一人從了文。”
他年紀輕輕便甲榜登第,平赫夫人與他曾有過些許情誼。
後來新皇登基,太皇太后便拿出了先帝的遺旨,要平赫夫人和親衡伽國,這才得了平赫夫人的封號。
“三妹妹知道自己肩負使命便前往古家與古公子辭行,誰知古公子後來大病一場。”說到此處,阮月顯然瞧見母親眼中泛了淚光。
“他父辭官抗議,舉家遷回東都,途中遭了惡匪毒手,聽說無一人生還,真是令人唏噓……”
惠昭夫人字字聲聲都在訴說著,原來生於皇家之人,榮華富貴都是虛的,其實命不由已罷了。
“可是古幻窕又是誰呢?”阮月自言自語道。
惠昭夫人反問:“古幻窕?你怎麼會知道她?”
“她直說要找皇兄為三姨母與什麼古家報仇呢!母親知道她?”
惠昭夫人只是略略聽說罷了,古家曾有個幼女名喚幻窕的,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三妹妹……不是病逝的嗎,不知為何與她相識呢?”惠昭夫人疑惑。
“原來母親已然知曉了……”阮月還恐她傷心,一再將平赫夫人之死瞞了下來,果然還是紙終包不住火。
惠昭夫人雖難過,可已然如此也是無有辦法之事,可惱姐妹最後也未見上一面。
她嘆道:“皇室子女者,諸多般無可奈何……”
阮月心思驟然被這一聲嘆息攪混,望著檯面上的燎燎薰香煙氣消散於空中。
“母親還且稍坐,待女兒回屋洗去身上塵土換件衣裳便來陪母親用晚膳!”阮月揣了揣手,沉思良久便告退後回到房間。
茉離給她更換衣裳,正巧瞧見了主子身上的多處摔傷的痕跡。
丫頭不禁驚呼起來:“呀!郡主!這次身上怎麼又多了疤痕!您怎麼總是這樣不小心啊……”
“你小聲些,是怕母親聽不見嗎?”阮月忙捂住她的嘴,見她安靜下來,這才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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