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還要檢查一下內部有沒有卡槽。
如果有,那四個面都要上楔子,先把卡槽頂起來,然後再提升一側的高度使其滑落。
這個環節我再度急中生智,提出應該把一側墊的高一些,這樣或許能節省出一點時間。
周伶聽完直誇我,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就謙虛說自己這都是小聰明。
不料她卻說:你這不是小聰明,你是大聰明!
唉……
如果不是沒時間,我肯定要給她普及一下東北話。
石棺遠比想象中要沉。
右邊砸下來後,那一側的墓磚幾乎全都被拍斷!
好在周伶早有預料,墊磚時她就指揮我們橫豎交疊堆放磚塊,並將磚跺擺成梯臺形狀,增強了抗壓能力,所以墓磚雖然斷了很多,但磚跺並沒有要塌的徵兆。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
半個小時後,伴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被鐵索捆了四百多年的棺蓋,轟然劃落!
棺蓋落地激起大量煙塵,我們全都退到了中室躲避。
長海叔掏出手臺按住:“喂喂,長軍,聽沒聽見動靜?大不大?”
手臺紅燈一亮,長軍叔說:“還行,我這聽著跟山裡放了個二踢腳差不多!”
大概過了五分鐘,煙塵散消散大半,長海叔立刻招呼大家進去,四把頭燈急匆匆穿過甬道,逐一聚攏到石棺旁邊。
看清棺內情況,建新哥驚呼道:“臥槽?這老太監沒爛啊?!”
沒人指責他大呼小叫。
因為大家的注意力,全被棺內景象吸引住了。
是的,沒爛。
但很乾,面板和肌肉組織,全都緊緊貼在了骨頭上,黑不溜秋的,看著有點像五香牛肉乾。
最為奇特的是,雖然面板乾癟,眼窩深陷,但老太監看起來,不但不覺的猙獰,反而還透出一股慈祥之意,尤其他乾癟的嘴唇微微抿起,似帶了一抹淺笑,看起來就更顯得溫和不少。
這讓我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爺爺,我感覺老太監下葬時,遺容肯定比我爺爺好看。
這沒辦法,因為爺爺去世在寒冬臘月,下葬前早凍得梆硬,臉都變形了。
再加上他生前遭罪,不好看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要努力賺錢,給奶奶頤養天年,等她百年之後,讓她老人家漂漂亮亮的下去見爺爺!
我知道老太監這種情況,應該叫做乾屍,就問周伶是不是。
周伶頷首說:“封閉完好,溫度恆定,的確具備成就乾屍的條件,不過……”
話一頓,她皺了皺眉,“顏色不太對,估計不是壽終正寢。”
我一驚,頓時想起電視裡看過的某些橋段,正想細問時,建新哥大聲道:“嗐,管他是正寢還是歪寢,你就是找個姑娘給她侍寢,他也不能自己把東西給咱!伶姐,我翻了啊?”
周伶略微點頭:“說的對,找東西要緊,不過下手儘量輕點!”
“好嘞!”
建新哥招呼一聲,直接上去翻找,同時嘴裡還唸叨著:“東家勿怪,借點小財,回頭我指定燒幾億新世紀的冥幣給你,保證你沒見過!”
“臥槽!建新哥你幹啥?”
建新接下來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因為他一把掀開了錦被,直接朝老太監襠部掏去!
“嘿嘿,這不是太監麼?我第一次搞太監墓,研究一下構造,開開眼界!”
“這……”
我本以為,他這種大不敬的行為,必然會遭到長海叔或周伶的呵斥,豈料我看向他倆時,卻見他倆也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勾勾等著開眼!
尤其周伶,還用力伸長脖子,完全一副很期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