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我沒見過實物,不太好判斷。
郝建民一拉抽屜,掏出一件螭紋雞心珮。
“這個!”
“這個就是老坑了,沒事兒,你不用拘謹,上手感受感受。”
隨後他竹筒倒豆子,直接說起了盤玩的大概週期、方法、注意事項之類的,完全沒再用我多問。
聽完後,我暗自一喜。
不出意外的話,半年內他都不會賣掉帶鉤了!
“對了,有個事兒得跟你們說一下。”
郝建民動作一停,看著我倆認真道:“你們回去後提醒周伶,黃波那人不地道,今天你們那批錠子,他算是吃了點小虧的,搞不好會暗地裡使絆子,你們儘量多加點小心。”
“使絆子?”
建新哥眼睛一立:“咋使?舉報我們啊?”
郝建民噗嗤一笑:“那哪能啊?舉報你們他不也得跟著進去?不過這人一肚子壞水,可能……”
“爸!我要轉學!!”
突然!
伴著一聲呼喊,一個女孩噔噔噔衝進茶室!
她一把揪住郝建民的胳膊,急赤白臉的說:“爸!我受不了了!你說我媽咋尋思的,非讓我上這個熊高中!就我這兩下子,一天天跟聽天書是的!上了也是白上!我要上技校兒!你快回家跟……”
話音驟然一聽。
女孩忽然發現側面還有倆人,俏臉騰的一下紅了。
郝建民也有點尷尬,連忙把她領進裡屋。
他倆聲音不大,但我還是聽見了。
女孩叫做郝潤,學習不好,但她媽一門心思讓她上高中,花了好些錢才塞進去。
原本扛了半年,聽天書也聽習慣了,但最近一些在技校的同學告訴她,技校課輕鬆還自由,所以她心裡就長草了,就想轉學去上技校。
郝建民不勸還好,一勸,閨女嗚嗚的就哭上了。
這下他貨也顧不上細看了,匆匆掃了幾眼便關了店門,領著閨女吃大餐去了。
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我不覺五味雜陳。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她永遠也想象不到,開學那天,我一個人窩在秸稈堆裡,是種什麼滋味兒。
“川子!”
建新哥突然問:“你說郝建民黑不出溜的,咋生出這麼俊的姑娘?”
我一愣。
靠,確實啊!
郝建民不僅面板黑,長相也很普通,如果他不說話,看上去跟老實巴交的農民沒兩樣。
郝潤就不同了,白白淨淨,相貌非常俊俏,雖然說起話來憨憨的,但兩人站一塊堆兒,咋看也不像是一家的!
不過凡事得往好了想,我擺擺手說別瞎琢磨,這種事兒可不興說,沒準是隨她媽呢。
“我看夠嗆!”建新哥撇了撇嘴。
這時,長海叔打來電話,房子租到了,距離不遠,就在一公里外的樂南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