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得母親娩我下來後,說的每一個字。也記得扔我的婆子當時說過的話。”
看著白棠莊重而嚴肅的模樣,張元化道:“白老先生的女婿乃當朝戶部尚書,你出生那年,若我沒記錯,沈大人那時是許州的府尹。你說自己是沈府嫡女,可沈府嫡女的百日宴,當年可是連擺了好幾日的流水席。那也就是說你的身份有人頂替了。”
張元化理清中間關係,得出結論。
看著白棠平靜的表情,也就是說他猜的沒錯。
“那,師妹可知,是誰頂替了你的身份?”
看到張元化竟真的相信了她的說辭,白棠心裡的莫名的感動。
師兄居然都不懷疑她的話,也不追問她為何會記得出生之日的事情,而是關心她的身份。
對於師兄的疑問,白棠無奈的搖搖頭。她真的不知道是誰頂替她,更不知道那個渣爹為何要遺棄她,可是不管什麼原因,左不過:情、財、名。
她在老君巒過得幸福且快樂,若非外祖出事,她也許能一直守著山上過活。畢竟那樣的幸福於她而言,是彌足珍貴的,而且重活一世,她不想爭不想鬥,只想躺平。
白棠與張元化又隨意聊了一些,便起身回房休息,畢竟明日一早還要拜會白府。
其實白棠方才便想離開,是師兄留她又交代了一番。因著世人不會都如他們一樣,可以接受一些非常規事物,師兄怕世人是誤解傷害到她。交代她將事情保密,若有朝一日與親人相認時,也只說是夢中仙人指引。
回到房間,方才將鞋子脫下,便聽到門外小二敲門詢問的聲音。
“小姐,打擾了。煩問可歇下了,樓下有貴人找。”
聽到小二的聲音,白棠將剛落地的鞋子又穿上,繫好外袍走至門前。
開啟門看到小二哥一臉歉意。
“實在抱歉,打擾小姐休息,只是樓下貴人說見不到你,不肯離開。”
“貴人?是何人?”
“是白府的白三少爺。”
“白府?白景瑜老先生府上的人嗎?”
聽到面前小姑娘直喚白老先生大名,小二哥猜測許是相識之人。忙回覆道:“是,是白景瑜老先生的那個白家。”
“帶路。”
白棠才說完,隔壁幾間的都房間的門開啟了,是三師兄和妙言師姐他們。
習武之人,耳力自是常人不能比,方才白棠去尋張元化,他們幾人便知曉,只是不好貿然去打擾。眼下聽到小二哥說有人來尋白棠,自是要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