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分了,這次我不跟你們計較。”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離開。這銀子不想要,就還我。”
“吃虧的人是我,不是你們,也不是她。我本高貴,是你們偷走我的幸福。”程念春對沈家人很煩躁。
她們如此粗鄙,不講道理,全是潑婦。
此刻原主記憶裡那些沈家對她的好,都被恨意代替。
在村子裡,她男人身體不好,如果沈家婆子不潑辣不能幹,她能被那些人生吞活剝。
靠著這份潑辣,將孩子們拉扯大,給女兒準備全村最好的嫁妝。
在女兒出嫁後,也是儘量幫襯,不讓她活得艱難。
可現在,她說,他們偷走了她的幸福。
沈家婆子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悲傷全部都嚥下去,再睜眼是決絕,“將軍夫人既然想要用銀子來買斷過往,一百兩不夠!”
“我要五百兩,往後我們不會再煩你。”
程念春不樂意,臉上帶著幾分鄙視,“憑什麼找我要這麼多銀子?”
“你親生女兒現在日子很好,你去找她要。讓出嫁女兒幫扶家裡,真是重男輕女。”
沈家婆子冷笑,“我奶大養大的人是你,這些年你吃了上百隻雞,上千個雞蛋。”
“你穿的衣服,陪嫁全套銀頭面。我養了你四十年,當然找你要。”
“我沒有養過她一天,也沒有幫扶過。找她要,那是喪良心,找你要,天經地義。”
既然她想要兩清,那就兩清吧。
銀貨兩訖,再見面就是陌生人,他們之間緣分淺,沒必要強留。
程念春有些煩躁,“那國公府也沒找她要銀子。”
彭苗兒聽不下去,她想幫大姨說話時,陸文越卻先一步開口,“國公府給母親的嫁妝,你全部都搶走了。”
“那嫁妝翻了好幾倍,你佔了大便宜,就閉嘴吧!”
“母親在國公府十歲開始就打理後宅,她沒找國公府要工錢,就對得起那份養育之恩。”
“我母親可不像你這樣,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報。”
沈家婆子看著陸文越,這是跟他們有血緣關係的外孫,是有些小激動的。
可他眼神中帶著霜,她的心就冷下去了。
這孩子倒挺像眼前白眼狼生的,他們不是母子勝似母子。
她年紀是大了,但不會聽孩子幾句話,就覺得他很好。
因為他在村子裡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親生女兒一直都不接受這孩子,一定有原因。
“陸文越,她不要你了,你現在護著有個屁用?她不要你了!”
“你母親不要你了,哼!”程念春如同惡魔低語,重複著這句話。
因為對一個小孩來說,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就是,你媽媽不要你。
古今通用。
陸文越果然在她嘲諷中,哇一聲哭出來。
他一邊哭,一邊喊,“我母親不要我,你母親也不要你。”
“你跟我一樣是個可憐蟲!國公府的外祖母她才不是真對你好。”
“你要是沒用,她也不會要你。”
程念春看著坐在那的沈家婆子,這算不算迴旋鏢扎中自己。
她也變成了沒人要的孩子。
腦子裡的記憶就跟放電影一樣,這會出現的全部都是沈家婆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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