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眼眸不自覺的顫了一下,臉色瞬間褪得比紙還白。
他突然嗤笑一聲,聲音輕得彷彿聽不見。
“沒錯,你說的很對。”
他修長的手指,扶著電動輪椅扶手,鏡片後的眼睛透著揶揄,“沒有你,我現在還是孤兒院門口撿垃圾。”
話音剛落,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一層陰霾。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帶回陸家給了我這麼重的權利,又不把我放在眼裡。”
陸淵猛的回身,狠厲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陸炳榮的眼睛。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算什麼。”
陸炳榮眉頭一擰,瞳孔驟然收縮。
顯然被陸淵突如其來的脾氣,和模樣給驚住了。
但陸淵已經不再看他。
他像一頭徹底被血腥刺激的野獸,赤紅的眼睛掃向房間一角。
剛才被推開的醫生,正驚魂未定的扶正傾倒的器械車,眼神躲閃。
而那個陸家跟了陸炳榮幾十年的老管家,也就是綁慕瓷回來的男人。
此刻正垂手立在門邊,臉上毫無波瀾,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沒記錯的話,這隻手……”
陸淵的目光,死死鎖住醫生的手,聲音冰冷,“碰過她。”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的揮刀。
快!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沒人看清他是從哪裡抽出的那把刀。
只看到一道冰冷的弧光,在空中劃過。
陸淵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半分憐憫,精準狠絕的劈下!
“啊……!!”
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炸開,幾乎掀翻屋頂。
那隻戴著白色無菌手套的手臂,齊肘而斷。
斷口處鮮血如同失控的噴泉,狂飆而出。
猩紅的液體帶著滾燙的溫度,瞬間塗滿了一大片地磚。
醫生雙眼翻白,連第二聲慘叫都未能發出。
身體軟軟地癱倒下去,浸在自己的血泊中,瞬間失去了意識。
“你!”
陸炳榮目眥欲裂,臉上的從容鎮定,第一次被徹底擊碎,只剩下震驚。
那醫生是他多年戰友唯一的兒子。
陸炳榮快速向前一步。
不等他扶住醫生,只看到那邊陸淵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還有你!”
陸淵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刀鋒一轉,那雙眼睛已經釘死門邊的老管家。
“是你將她帶到這裡來的。”
老管家渾濁的眼睛,掠過一絲恐懼,下意識後退半步,
可還是太遲了。
陸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撲至。
刀光再閃。
這一次,是腿,膝蓋上方。
“咔嚓——”
沉重的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老管家連哼都沒哼出一聲,身體像被砍倒的朽木,轟然栽倒。
斷腿處同樣血流如注,迅速在地毯上蔓延開一片刺目的猩紅。
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濃烈得令人作嘔。
陸炳榮僵在原地,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哆嗦著,手指死死攥緊了椅背。
他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兩人,又看向站在兩片血泊中央,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般的陸淵。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瞬間竄上頭頂,幾乎凍結了他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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