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見她失態,唯恐傷了她和孩子,不敢再同她繼續對峙,放軟話音勸道。
“絮兒,你莫著急動了胎氣,竇側妃之事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那天晚上我早知你房中有藥,我並未中招,後頭將竇棠雁困在房中,也只是氣你不識我心意,非要將旁的女子推到我身旁,其實那夜,我同竇棠雁……”
他關鍵之處尚未來得及開口,外頭那些喪心病狂的囚徒和盲人已衝到屋外,夾雜著餓狗雜亂的吵嚷聲,刀疤臉在氛圍的發酵中,一腳踹開房門——
外頭天光大洩,射進屋內。
眾人扭曲的表情和粗重的喘氣聲,全都暴露在沈棠與凌燁面前。
沈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順著聲音,茫然地望過去,感受到懸浮在空氣中的燥意,她的身體,也慢慢變得僵硬。
凌燁上前兩步,將她擋在身後,再看這群欲要造反的刁民時,面染霜雪,開口就是厲聲的斥罵,“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來此處鬧事,等不及要見閻王了?”
他掃視一圈,目光所過之處,無一人敢同他對視。
“本王數到三,立刻給本王滾出去。”
呵斥完這群造反的囚犯,他復又抬頭,將冷冽的眸光朝院外掃去,來回掃了三遍,卻一個王府禁衛的身影都沒看到,袖中雙拳緊握,心頭咆哮著洶湧的怒意。
一群只知道吃乾飯的蠢貨,都死哪兒去了!
平日裡諂媚邀功倒是好本事,如今事到臨頭用著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
凌燁話落許久,那群人雖未向前再進一步,卻也不願這麼退去。
巴巴地杵在門口,氣勢洶洶,等討一個說法。
凌燁見狀,眸光愈發冷漠,聲音尖削如冰刀。
“怎麼,還等著本王將你們請出去不成?”
他主政多年,積威深重,就連那些上過戰場經過生死的將士,在他面前,也不敢與他對視博弈。
更何況這些烏合之眾?
冰冷的話音剛落下,人群已起了淡淡的騷動。
那原本就忐忑不安的盲人,在這氛圍的發酵中,心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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