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只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正是白翩翩。
白翩翩的目光落在柳蕪鳶身上，原本帶著些許倨傲的神情，瞬間凝固。
她瞳孔驟縮，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柳蕪鳶感受到那道刺探的目光，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你是……”白翩翩指著柳蕪鳶，聲音顫抖，像是見了鬼一般。
她上下打量著柳蕪鳶，華麗的衣裙，精緻的妝容，都無法掩蓋那張熟悉的臉。
“柳蕪鳶？！你不是……”白翩翩驚撥出聲，後面的話卻硬生生嚥了回去，但她眼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蕪鳶的身份，就這樣，被毫無預兆地戳破了。
柳家幾位長輩原本疑惑的神情，此刻轉變成了震驚和憤怒。
“柳蕪鳶？宮裡的貴妃娘娘？”其中一位長輩猛地站起身，怒斥道，“歸舟，你瘋了嗎？你竟然想娶當今皇上的妃子？！”
柳歸舟臉色一變，他沒想到白翩翩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她一眼就認出了柳蕪鳶。
他原本計劃先將柳蕪鳶娶進門，再慢慢解釋，如今計劃被打亂，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母親！”柳歸舟突然轉向一位坐在上首的婦人，眼中充滿了懇求，“孩兒心悅蕪鳶，非她不娶！”
那婦人正是柳歸舟的母親，柳老夫人。
她原本平靜的面容，在聽到“柳蕪鳶”三個字後，瞬間變得蒼白。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柳歸舟，厲聲道：“逆子！你這是要將柳家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柳老夫人說著，竟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她身旁的丫鬟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並遞上了一杯茶水。
柳老夫人喝了幾口茶水，才緩過勁來，她看著柳歸舟，眼中充滿了失望和痛心，“你若執意要娶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柳歸舟看著母親以死相逼，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他深愛柳蕪鳶，但也無法忽視家族的安危。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他該如何抉擇？
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一邊是他的家族，他的母親……
“我……”柳歸舟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看著柳蕪鳶，
柳歸舟頹然地跪倒在地，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磚上，哽咽道：“母親，兒子不孝，但孩兒對蕪鳶一片真心，求您成全！”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蕪鳶…願意委屈為側室，只求能留在兒子身邊。”
柳老夫人聞言，身子晃了晃，險些暈厥過去。
側室？
堂堂貴妃，竟要委身做妾？
這不僅是對柳蕪鳶的侮辱，更是對皇室的挑釁！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柳歸舟，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蕪鳶悽婉一笑，眼角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她輕輕地走到柳歸舟身邊，柔聲道：“歸舟，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柳歸舟的臉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這幅情深意重的情景，落在白翩翩眼中，卻如同針扎一般刺痛。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