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他還找了兩隻喜鵲,非要跟她一起乞巧求姻緣。
“呵。”
柳歸舟冷嘲,面有譏諷,“狗崽子。”
柳蕪鳶不喜歡他這麼罵,皺眉護犢子:“大人,那是您親外甥。”
“但不是你的。”
柳歸舟起身,霸道的氣勢徑直逼近,將她壓在桌角。
抬起柳蕪鳶下巴,柳歸舟冷硬提醒:“你是我找來代替家妹入宮的棋子,嫵鳶,記住你的身份。無論當那人的母妃還是姑母,都是做戲,別入戲太深。”
“你只需知道,八年前本相在天香樓買下你,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
什麼你的人我的人?
柳蕪鳶想翻白眼,硬生生忍下。
是,她確實不是柳蕪鳶,真名嫵鳶,只是一介無父無母的孤女,從小靠著幾分姿色在京城最大的青樓長大,及笄那日本來當選花魁,要被拍賣第一夜,結果被柳歸舟買走。
當朝柳丞相給她下了命令,讓她入宮把柳歸舟的姐姐、也就是已死貴妃的兒子救下,精心撫養長大。
皇宮會吃人,柳家再也不敢送女兒入宮了,這才找來她一個獻祭羊。
不知不覺八年過去,柳蕪鳶早就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柳家女,對七皇子盡心盡力,現在柳歸舟說什麼?別入戲太深?
什麼狗屁話!
柳蕪鳶沒有反抗,只是順著柳歸舟的動作仰頭,與男人四目相對:“丞相意思是,可以把民女放出宮了?”
她這輩子沒有其餘的夢想,除了在深宮活下去,就是能夠完成任務、回到故鄉。
每次柳歸舟來,她都飽含期盼,希望男人對他說一句:“辛苦了。”
可惜每一次都只會讓她失望。
果不其然,聽見柳蕪鳶說這話,柳歸舟沉下眼眸:“七皇子還未登太子之位,想什麼?”
“你放心,做得好,本相會賞你後半生富貴榮華。”
呵。
柳蕪鳶冷笑。
以前她還信這話,現在她不相信。
之前楚黎年紀小,不得寵,柳歸舟就說好好宮鬥,等聖上倚重七皇子了就獎賞她。
如今楚黎距離立太子只有一步之遙,這人仍舊沒打算放走她。
柳蕪鳶懶得搭理,扭頭詢問:“大人還有什麼吩咐,沒其餘話就快走吧,馬上到了早朝的時間,要是被人發現,不好。”
被人發現?
柳歸舟眼眸變深,轉頭看向門外,門外天際微亮、東方即白。
一眼瞧去並沒有人影,但柳歸舟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伸手環住柳蕪鳶腰肢。
“大人,鬆手!”
柳蕪鳶緊張,感知到男人寬厚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從遠處看二人像是親吻的眷侶。
她面上劃過羞赧,正要推搡時,柳歸舟先一步離開,手上拿著一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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