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恆!老子要是死了!你也必死透!”
“別忘了那官老爺是被咱的酒給灌醉了,事兒才糊弄過去的!”
要命關頭,易新扯開嗓子緊急嚎叫:
“沒了老子的烈酒灌醉那官老爺,你就等著那官老爺正面掰扯這樁命案吧!”
“一旦正面掰扯!你真以為你逃得過?你做夢!”
易新嚎完之後,便躺平在驢車上,他孃的。
些個癟犢子咋就這麼煩人,自個兒沒事找事,惹的自己一身騷,還去怪真正挨你欺負的。
有病!有病!
然而他這話,果然揪中了馮恆的敏感點。
當時全部人都被架在火上烤,誰也沒想到易新居然能搬出灌酒這招,正面掰扯不清,就將人家官老爺給灌醉糊弄過去。
也是出人意料。
“這酒可是我親自釀的,配方只有我知道,我要是死了,哼哼,你也躺好等死吧。”
“大不了一起死。”
易新見他一臉思考狀,那些抬手就要剁他的大鬍子也被他抬手叫停。
可見是聽進去了,於是揪著關鍵點再補充一聲。
馮恆氣悶不已,老蛤蟆死了無所謂,自個兒可絕對不能死,一絲風險都不能有。
“哼,威脅我呢,”馮恆繼續嘴硬道:
“真兇已死,死無對證,而我當時已表明,兇手殺人與我無關,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買兇殺人,你……”
“嘁!”不等他說完,易新就被逗笑了:
“我說馮恆啊,虧你讀了一腦殼的書,你咋還是這麼蠢呢?”
“兇手前腳殺人,後腳卻被抹了脖子的死了。”
“僅僅是兩點之間的因果關係,你自個兒琢磨,你的所謂辯解,真成立?”
“真當人家官老爺是傻子啊?不會去細想為啥兇手後腳就被抹了脖子啊?”
“這不擺明了欺負死人不會說話嗎?”
這話一出,馮恆的底氣也一下子被提醒著捅洩。
是哦,前腳殺人,後腳被殺……確實能這麼推理……
他的眼神裡也閃起一頓不安。
若真被官老爺正面揪著去追查,且死的還是官老爺的兒子的情況下……
恐怕,真的逃不過。
眼見著這馮恆臉上湧起明顯的猶豫和慌亂,易新的恐懼也此消彼長地消退,轉而,一股怒火反倒襲上他的老臉:
“傻嗶玩意兒,老是以為自個兒很聰明,絕頂聰明,天下沒人比你聰明,當所有人都是好戲弄的傻子。”
“請你記住,真正的聰明人絕對不會將別人都當成傻子,只有傻子才會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記住了沒有!”
易新提亮嗓門兒,罵癟犢子似的一通臭罵。
馮恆被吼得那個惶怕,都忘了這趟帶打手過來是要將他易新剁成餃子餡兒的。
“撤。”馮恆狠狠地瞪了易新一眼,扭頭就要走。
“誒,你走啥,我讓你走了嗎!”易新依著火氣,繼續扯著嗓子朝他們亂吼:
“平白無故這麼欺負我,欺負完了就想走?”
“想屁吃呢!”
“咱相好家的五畝地撂荒了,都給我除草去!除乾淨了再走!”
“你!”馮恆又開始生氣:
“癩蛤蟆也敢口氣這麼……”
“這不剛好是要去鎮上,給官老爺送酒去的,”易新扯著邪魅的戰神冷笑唇角:
“官老爺沒酒喝,腦子就清醒了,一旦清醒了,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