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果子酒的滋味兒很不錯呢,老爺您也嚐嚐。”
“還有這蛋卷,又酥又甜。”
左邊的大美嚶嚶端酒,右邊的二美也嚶嚶伺候馬品才吃精緻點心。
老頭怕是連區區一口烈酒都撐不住,便喝醉了,被美人兒撓得心癢癢,都快要忘了此行而來的目的是什麼。
“小鶯喜歡喝這酒?”馬品才色眯眯地望向身側左邊的大美。
“嗯嘛,人家好喜歡,嚶嚶嚶!”
“好,”馬品才昂起熏熏醉眼,對易新趾高氣揚地吩咐道:
“這酒再來十壇,送到本官府上。”
“好叻!官老爺!”易新殷勤地應聲,隨後還極力推薦道:
“這蛋卷和餅乾也是小的做的,若是您喜歡吃,也能一道送去府上!”
馬品才又扭頭去瞧右邊的二美,見她吃得滿嘴是渣,於是笑眯眯地問道:
“這麼喜歡吃呀?”
“嗯嘛,人家從來沒吃過這麼酥甜的糕點,且還不膩呢,嘴裡全是酥粉噴香,老爺您聞聞。”
“好哦我聞聞。”
“咯咯咯,老爺壞壞!”
這不堪入目的場面,瞧得趙老三人都麻了。
還以為易新能說出啥撇清冤屈的話來,倒是沒想到。
丫居然使出倒酒這招。
誒不過這招有點奇,啥酒啊,居然能將人一口悶個半醉,醉得都忘了正事兒。
改日也得找機會嚐嚐這啥酒,威力這麼大。
他也是喝酒喝了幾十年的人,還沒喝到過一口就能醉的酒。
也是聰明,正面說不過,就轉移話題,嘖。
“老爺,您有所不知,三公子他……”
剛尋思說易新你搞轉移話題這招還挺好使,結果一轉眼,那右二美就哪壺不開提哪壺。
直接提了三公子。
嚇得二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怕是要掰扯個沒完了。
“他咋了。”馬品才已經醉得前後搖頭晃腦,臉上的醉卻因這茬兒而正漸漸消退。
“他可壞了,您不知道,您不在家的時候,他老是欺負咱們,不信您就去問問大公子和二公子,二位公子也總是被三公子討要錢財。”
“只是礙於兄弟情面,也礙於您平日總是很忙,不願給您添堵,於是才沒跟您說的。”
“就是,簡直就是個討債鬼,老爺您不值當他為這樣的傷心。”
“誒老爺您咋了,睡著了?老爺?”
不勝烈酒力的馬品才,腦殼子“嘭”一聲就掉在了桌案上。
二美趕忙攙扶自家老爺上馬車,打道回府撂床上歇歇醒酒。
“咳咳,我沒醉。”
被攙扶走的路上,馬品才醉醺醺的回頭看向門面裡頭:
“那十壇酒和糕點,記得送來府上。”
“誒?”易新趕忙追著問道:
“那咱家人能放了嗎?咱們是冤枉的呀。”
“嗯,既然是冤枉的,那就,放了,放了。”
馬品才搖搖晃晃地上了馬車,隨意應付一聲,朝易新臉前扔來一根紅色木條,便坐車走人。
這紅色木條,應該是他們官老爺的發令手信,有了這玩意兒,他就能憑此去地牢領人出來了?
好啊好啊。
這事兒就這麼糊弄過去了?趙老三和趙老大相互呆萌起眼珠子。
“哼!”
馮恆已知自己被請來了鴻門宴,等馬品才的馬車一走,他抬手拍案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