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兇戾的瞪著易新:
“走著瞧!”
“還有你二位姓趙的,膽敢給本少爺擺設鴻門宴,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說罷,馮恆氣怒而去。
趙老大被那屍首的腐臭氣燻得不行。
明明要命的大案,卻糊里糊塗地因為馬品才被灌醉而草草結束。
叫人云裡霧裡,要命的大事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他招呼手下趕緊把那屍首收拾走,至於扔去哪兒。
扔回福滿樓裡!
反正他馮恆已經放了狠話,咱們結樑子了,那還顧慮個啥,誰怕誰啊,這當咱不敢得罪你了。
不過這屍首最後還是被易新給用驢車運走了。
一條命,打醬油似的走個過場,死了還被當垃圾一樣扔,有違易新的三觀。
也不知家人何在,咱就幫著給體面安葬了吧。
……
憑著手信從地牢裡領回自家人,除了易新之外,七口人都被嚇得腿軟亂髮抖。
哆哆嗦嗦的支稜著從地牢回到家,一進家院就軟綿了身子,倒在院子裡一片都是麵條人。
家中兩天每人,被捆成木乃伊扔在柴房的易二河也兩天沒能吃飯,人都已被餓瘋了。
放出來餵了點兒粗飼料之後,易新就吆喝他去做木具。
早前做的那些蒸籠、木碟之類,一出事就被砸成了一片毛包,想繼續做生意,這些東西就得新做一些出來。
吆喝易二河編蒸籠和削木碟之後。
易新想到自己還欠那馬老爺十壇烈酒呢。
本來事兒就是糊里糊塗糊弄過去的,要是耽誤了烈酒,難保人家官老爺一發雷霆,小灰塵落咱身上就是要命的大山。
不能耽誤,但自家的炊具都是家用的,蒸餾效率極低。
確認一眼自家人都基本沒事後,易新就牽著驢又往鎮上去。
去買大一點兒的蒸餾工具!
蒸餾酒是個精細活兒,幾句話根本說不清具體的繁雜過程。
腦殼亂七八糟的躺在驢車上,讓驢自動往鎮上走。
結果這才走到了半道兒,驢子就莫名停了下來。
旋即,躺著的易新臉上還伸過來好幾張大鬍子臉。
其中一張沒有鬍子,但是卻是一臉陰冷的馮恆。
“癩蛤蟆,你以為你將那馬老頭糊弄過去了,事兒就完了?”
“我這還沒完呢。”
“自己該死,竟敢拉著我一起死?”
“……”易新瞧著他的陰鷙臉,又聽著他那不是人的話,心下那叫一個無語:
“明明是你自己作死,還想來害我,咋到你嘴裡就成了是我拉著你一起死了,你這人咋這麼能黑白顛倒?”
“自個兒聽聽自個兒說的這是人話?”
氣不打一處來的易新還沒能氣多會兒,十幾個大鬍子便齊刷刷地亮出了冷光森森的大刀。
場面那個嚇人,嚇得易新差點尿了:
“你、你要幹啥子?又要殺人?”易新驚嚇得想往後縮,結果四周都是凶神惡煞的大鬍子,哪有他能縮的地方:
“咱還是掰扯道理吧行不,別動不動殺人行不?”
“廢話真多!”馮恆徹底暴露殘忍本性:
“給我剁了他!”
!!!